一邊沉重的嘆了口氣。
因著她和老爺的寵愛,女兒的性子從小就霸道,獨佔欲強,誰搶了她的,她都恨不得和人家拼命。
是以,當她聽趙財主說,趙寶霞因為何福臨,收通房而鬧脾氣時,並未在趙財主訓了她的時候來看她。
同為女人,柳姨娘深知男人的劣根性,除了農戶人家說不起媳婦,但凡有些家底的,誰人不是三妻四妾呢?
更何況,做為何福臨這等才子。
舉人老爺,就算是現在還沒有一官半職,就這重身份,也值得很多人趨之若鶩了。
就比如說,趙財主和何福臨出門,在別人眼裡,何福臨的舉人身份,肯定比趙財主這個財主身份,要尊貴的多。
做為這個時代的女人,柳姨娘並沒有覺得,三妻四妾有何不妥,因此,在自家女兒有了這樣荒唐的想法,而且還和何福臨鬧起來之後,趙姨娘第一次沒有由著她。
這回聽著趙寶霞的哭訴,就算她覺得,女兒的想法再怎麼不對,做為孃親的,哪裡能睜眼看著她,這麼折磨自己呢。
“霞兒,娘曉得你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但是,做為男人,哪個沒得個三妻四妾?你何苦要這樣的較真,即失了福臨的心,也失了自己的寵。”
在柳姨娘柔聲安慰中,趙寶霞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柳姨娘見她還願意聽自己的勸,心裡不由得一喜。
繼續道:“不過,就算是有三妻四妾又怎樣?你看看娘,身份上不照樣是個妾,但是,你去和正室對比一下,就算娘是小妾,吃穿用度上,哪裡不是處處壓了她一頭?你要是不聽孃的勸,改日和那夫人,有何區別?”
聽柳姨娘這麼一說,趙寶霞的眼淚又止不住了,她現在過的日子,不就是她娘說的那樣嗎?
丈夫把小的捧在手心裡,把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踩在腳底。
柳氏自然曉得趙寶霞在哭什麼,“你也莫哭,你和福臨,那是有感情在的,只要法子對了,就算你不是他唯一的一個,卻是他最疼的一個。你看看娘,一年四季,你爹就算去其他人的屋子裡,陪著他最多的,還不是我。”
頓了頓,繼續道:“娘早就和你說過,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你只有放軟和一些,捧著他,依著他,哄著他,那麼,遇上水的泥,不就成了泥漿了?再也沒了半點子脾氣,這時候,你想要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有了柳姨娘的開導,再加上趙寶霞,被何福臨磨的也有些認命了,是以,也接受了柳姨娘的這套說辭。
不過,就算對何福臨再怎麼柔,對外,她趙寶霞照樣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
想著,要不是這次遇上了慕貞,她和何福臨的關係,也不會比之前更加的惡劣,她堂堂趙府的三小姐,也不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做為女人,直覺告訴她,對於慕貞,何福臨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而且,她和慕貞說起來,也算是老冤家了,這次,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都要出。
柳姨娘沒來的時候,她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六神無主。
現在,柳姨娘在跟前,她把和慕貞的過節又說了一遍,腦子頓時就清明瞭起來。
今日,對於外面的風言風語,柳姨娘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她並不知道,這個人盡然是慕貞。
對於這個名字,不說是他們母子倆,就是趙財主,也是不陌生的。
輕柔的拍了拍趙寶霞的手背,安慰道:“對於這個人,你無須操心,咋娘倆先想想法子。不說是你,就連你爹對她,估計都是想除之而後快,等你爹回來了,我和你爹再說道說道,這次,務必給她一個教訓,否則,她一個小小的農婦,還真不知天高地厚。”
有了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