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以後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家娃了。”
慕貞真是被氣笑了,咋還有這種奇葩呢?
“別說我兒子現在不在屋地,就算他站在你們面前,我這做孃的也不會讓你們就這麼欺負他。別說我還有相公,就算我們現在是孤兒寡母,下還有村長,上還有縣老爺,你們憑啥在我屋裡作威作福?”
吵架可是桂花的強項,聽著慕貞的話,桂花一手叉腰,一手把田地往旁邊一撥,道:“村長?縣老爺?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是個啥德行,人家村長和縣老爺憑啥為你出頭?”
“為啥幫我出頭?嫂子,這可不是出不出頭的問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做啥子事要是每個章程,由著自己亂來,那還了得?那殺人的也就不用償命,放火的也就不用坐牢了。”慕貞知道和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現如今只好拖延他們。
畢竟自己就一個人,沒有幫手,就桂花那一個膀大腰圓的,自救就幹不過,更何況是還有田地這一大老爺們兒。
再加上還有一個隔岸觀火的李氏,慕貞可不對她抱幫自己的希望。
田地能在平窯村作威作福這麼長時間,除了他那橫行霸道的性格,自然也與他的腦子有幾分關係。
所以,慕貞的想法他自然看透了。今兒來就是為了找茬兒的,要是被這小娘們兒給忽悠過去了,那他田地以後還拿什麼在平窯村混?
一臉邪笑的走到慕貞身邊,抬腿,一腳踢翻了慕貞剛才坐的椅子,“想拿村長縣老爺壓我田地,行啊,我田地今兒就看看有誰敢幫你出頭。”
說著,一手捏著慕貞的下顎,一手輕拍著慕貞的臉。
田地是一個痞子,村裡的老爺們兒,就算是村長,也只有一個媳婦,他田地卻有兩個,坐享其人之福的生活,讓他一直有一種優越感。
說句大實話,就算是村長,他田地也是表面恭敬,內心服了那叫稀奇。現在慕貞拿自己的相公來唬田地,那他會怕?
何老三在田地眼裡,還真不算個事兒。何老三孤僻,村裡除了錦山,他沒幾個走的近的。爹孃一年四季把他當老尖牛一樣的使喚,他連大氣都不吭一聲。
這種沒出息的人他田地會怕?說出去都丟他田地的臉。
還不等慕貞把她臉上的那雙髒手掙開,田地二話不說,上前就揪著慕貞的頭髮,左右開弓,兩耳巴子就煽臉上了,“小娘們兒嘴挺厲害啊,老子我今兒就讓你看看我怕了哪個。”
桂花見田地動手了,也衝上前來撕抓慕貞,剛才自家相公對慕貞動手動腳的,她不知在心裡暗罵的多少句,這麼好的報仇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小賤蹄子,三娃子那小雜碎哪兒去了,今兒你不把他叫出來,我就打死你。”
田地把慕貞的手死死的捏著,慕貞動不了。現在桂花也上來了,田地就負責控制住慕貞,桂花負責做打手。
兩個人對付一個,還是完全壓倒性的,自然就掉以輕心了。趁著桂花不注意,慕貞抬起腳,一腳揣在下午劃傷的地方。
看她剛走路一顛一跛的樣子,肯定傷的不輕。果然,一腳下去,桂花哎喲了一聲,就放手了,片刻,就看見鮮血又冒了出來。
被桂花的叫聲吸引了注意力,田地的手也放輕了力道,被慕貞掙扎開了。
地上的針線筐裡有剪子,慕貞正準備去拿,卻被李氏一把攔住了。
看到田地和桂花夫妻兩動手了,李氏早在心裡偷著樂了半天。想到自己剛才竟被這女人的一個眼神就唬住了,還被田地夫妻兩看來笑話,這讓李氏一隻耿耿於懷。
眼下,慕貞就一個人,她要不乘現在把面子給找回來,傳出去後,還不被別人給笑死?“老三媳婦,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拿剪子做啥?殺人是要下大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