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銷,都是我相公掙來的,你們這房子,辦置的家用,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就憑你們兩口子,就是掙一輩子也沒得這個能耐。但是,對於這一切,你們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不曉得感謝就罷了,你們是怎麼做的?做人飲水要思源,你們呢?今天,我慕貞非得和你們討個說法,你們要是不曉得啥叫做人,我不介意讓你們好好了解清楚。”
從未見過慕貞的言辭這麼激烈,就是兇悍如宋氏,一時半會兒也不曉得說啥好了,半餉,強撐著道:“咋了,不管他是咋來我屋裡的,我給他吃給他喝,還不能拿他點兒東西用了?”
慕貞冷笑一聲,看著宋氏道:“本來還想著,你們活了大半輩子也不容易,可是你們竟然不思悔改,那好,我也不必手下留情。這些年我相公在你們屋裡掙得銀子,多的不說,你們給我拿一百兩出來。雖說當年我嫁給相公的時候,沒得正經的婚禮,但是我孃家的陪嫁可是一點都沒少,我還是不問你們多要,五百兩,還有,你們對我一家子的虐待,這個全村的人都可以作證,你們狡辯不了,最後,你們當年和別人做的交易,白得了我相公這個勞力不說,還白拿了那麼多銀子,四百兩不多吧?一共一千兩銀子,你們要是不拿出來,咱們就去見官。”
慕貞風輕雲淡的算著帳,聽的上房一家人是心驚肉跳,老兩口子已經被嚇蒙了,還是李氏先反應過來,一千兩?這砸鍋賣鐵他們也還不起啊。
也顧不得慕貞之前對她說了些什麼,袖子一挽就撒起潑來,“慕貞,你這事要逼死我們一家人?一千兩?你想都不要想,哼,見官就見官,我李梅可是不怕你。”
慕貞憐憫般的看著李氏,不管她再怎麼咆哮,始終面帶微笑,“我告訴過你,自作孽不可活,乘你的報應還沒有來,我就讓你再囂張一會兒。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了,還有閒情操心其他的。”
慕貞的話,李氏聽的是雲裡霧裡,但是看著慕貞那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不曉得為啥,她的心裡沒有一點兒底。
何明忠看到慕貞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樣,也無法繼續淡定下來了,“一千兩?你想的美,不說我們拿不出來,就是拿的出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白眼狼。”
不理會何明忠說的話,慕貞轉身問起了村長,“孫叔,咱們大恆王朝律法中,入室盜竊和賣賣人口,是怎麼處理的?”
“入室盜竊者,沒收其全部家產,其本人充軍,其子孫,終身不得入仕。私自賣賣人口者,沒收全部家產,其本人處以死罪,其家人充入奴籍。”
還不等村長說話,墨效才清冷的的聲音緩緩道來,聽的上房一群人是心驚肉跳。
對於這裡的賣賣人口,不是說大恆王朝沒有奴隸的存在,而是一般的自由民,只要不是犯了罪被打入奴籍,一般是不可以賣賣的。
而對於可以交易的奴隸,要麼是那種時代為奴的,要莫是自願賣身為奴的。但是,自願賣身為奴,需去官府更改戶籍,而且單單是其把本人同意還不行,必須其父母籤子畫押才有效。
所有,這兩條罪,無論是那一點,上房的人都不會好過。
墨效才的話,叫上房的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千兩銀子,他們肯定是拿不出來的,命,他們也不想丟呀。
宋氏越想越害怕,但是,習慣的強勢和不講道理的她,這會兒沒想到求慕貞,反而還像以前一樣,雙手叉腰,指著慕貞就罵起來,“你這個女人,咋那惡毒的?你非要逼得我家破人亡才開心是不?說起別人來,滿口的仁義道德,做起事來心狠手辣,不留餘地,你曉得你男人為啥病的要死了吧?就是你這女人心腸太歹毒了,老天爺懲罰你呢。”
宋氏的話一落地,慕貞再也沒有了好臉色,“你要是還不思悔改,那好,兩千兩,一份少的都沒有,老天爺懲罰我,我倒是要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