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那些土匪都被你打跑了嗎?原來你們大人也喜歡玩這個遊戲啊。我……”
然而,當他走到慕貞面前,看到頭髮凌亂,臉頰紅腫的慕貞時,似乎明白了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嘴裡還沒說完的話生生嚥了下去,淚水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小包子是一個特別懂事的孩子,平時很少見他哭,他哭不是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樣,張著嘴,哇哇大哭,他就是那種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卻又忍不住要哭的樣子,看了十分讓人心疼。
“包包,快到孃親這裡來,孃親沒事哦,剛才你爹回來了,幫孃親打跑了土匪呢,孃親勝利了,包包得為孃親高興,不要哭了。”
說著,準備起身去來小包子,卻突然感到小腿一陣尖銳的疼痛,一個重心不穩,跌倒在了地上。
何老三一個箭步衝上來,輕輕的抱起慕貞,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哪裡受傷了嗎?”
就那片刻的功夫,慕貞的額頭上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剛才還沒覺得,現在小腿的骨頭,竟像錐子一樣剜著疼。
看著何老三和小包子都滿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慕貞強扯出一抹微笑,道:“沒什麼大事,剛慌亂中,不知道哪個朝我小腿踢了一腳,剛也沒覺得有多疼的。”
聽慕貞這麼說,何老三二話不說,抱起慕貞就往外走,“不行,還是找徐大夫看看。”
徐大夫一邊小心的摸著慕貞的腿骨,一邊嫌棄的說道:“我說你這囡子,也太沒得用了一些,你說你這,天天三病兩疼的,不曉得你,老漢我看著就累。”
接觸過幾次後,慕貞發現,這徐老頭就是一老頑童。在別人面前裝的一本正經,每次見到自己,他都要挖苦打擊一番。
聽著他嘲諷的語氣,慕貞無力的往上白了一眼,道:“徐伯,你能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嗎?你當我是願意的?不然你去找那三個人挑一架,你要贏了,我就和你姓。”
徐大夫邊站起來寫方子邊道:“哼,和我姓?我才不要你那沒得用的女子,天天給我丟臉去了。”
徐大娘則站在一旁,笑臉盈盈的看著自家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的和慕貞鬥著嘴,“貞娘,我難得看到有人不怕我家老頭子,還把他氣的和小孩子一樣和別人鬥嘴。”
慕貞無辜的看著徐大娘,道:“大娘,你莫冤枉我了,明明是這老頭趕著要和我吵架的。”
徐大夫聽慕貞這麼說他,正打算為自己爭辯幾句,誰知道慕貞就像是在那兒等著他似的,道:“徐老頭,你還是認真寫你的藥方,莫等下把藥給配錯了,我沒被別人打死,就先被你給藥死了。”
出於職業操守,徐老頭只得悻悻的低頭,繼續奮筆疾書起來。
卻聽慕貞繼續對他家老婆子說道:“徐大娘,我覺得你真了不起,這老頭脾氣這麼差,你還和他過了大半輩子,你這簡直就是在為別人做善事啊。”
徐大娘和何老三被慕貞的話逗的直笑,徐老頭卻被氣的手一抖,一滴墨汁一下滴到了藥方上,氣的他惡狠狠的把藥方一揉,重新提筆寫了起來。
慕貞卻還沒鬧夠他似的,繼續道:“唉唉,我說徐老頭,你還真把藥方寫錯了啊?咱們個人恩怨是個人恩怨,但你不能公報私仇啊,職業操守要記牢啊。”
徐大娘看著自家老頭子被氣的吹鬍子瞪眼,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笑的直拍胸口,道:“貞娘,你就是一個活寶,大娘都快被你逗的笑死了。”
拿起手帕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徐大娘接著道:“哎喲,難得遇上一個讓著老頭子無可奈何的人,不行,貞娘,大娘認你做乾女兒吧,以後大娘家就是你的孃家了。”
終於寫好藥方的徐老頭,把方子遞給藥童,氣沖沖的說道:“你認這麼一個不聽話的乾女兒,是想氣死我老頭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