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之聽著鬆了口氣,與王遠之一前一後的離去,他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手絹依然鋪在石頭上。
等他們走遠,陶若這才在手臂上抓了幾下,鬆了口氣,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發現他們都走了,她才剛出來,瞧著丟下的手絹,她拿著抖了抖摺疊好揣在懷裡。
在王恆之坐過的石頭上坐靠了一會兒,瞧著夜□臨,風吹著樹枝擺動,安靜得出奇讓人心生懼怕,坐了一會兒,她起身離開。
乳母看著她手背上的小紅包,嘆了口氣,讓鈴兒摘些艾草葉給她,乳母揉了葉汁塗抹在被蚊子叮咬過的地方。
陶若看著不語,屋子裡安靜的出奇,只有走動發出的聲響。
睡前,乳母道“小姐若是害怕乳母就在外面睡著!”
“嗯!”陶若沒點破,不是她害怕,而是乳母害怕,乳母的房間離開蓮心的屋子不遠,自從鈴兒進來,她就沒守夜了,今日她守著,恐怕是心裡害怕。
對於蓮心的事情,私下裡不少人在議論,王夫人並未拿在臺面說,陶若也只是從乳母哪兒得知一切都是管家在處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與她們沒有多大幹系,到了沒怎麼在意。
隨後的幾日依然是平淡的生活著,上午在青琬園,下去在青瑜園,日子倒是沒多大的變化。
她正在彈箏,一位婢女找女先生說了幾句,先生回來神情淡淡的,直到陶若一曲落音,先生道“若娘,你出去一下!”
“是!先生!”陶若有些意外的起身,瞧著文琬她們看過來,陶若安撫的笑笑,淡定的走了出去,婢女很快迎了上來。
“表小姐,夫人讓你去花廳!”婢女道。
“怎麼回事?”陶若有些意外,忍不住想與她有關的,能把她叫去花廳的,難道是司馬伕人來了?
意識到這點,她越來越覺得有可能,心裡惴惴的有些緊張。
婢女道“是侯府夫人和府上的小姐來了,夫人讓表小姐過去坐坐呢!”
原來如此,陶若倒是沒想到被她猜中了,想著侯府夫人的來意,她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
從青琬園到花廳的路程並不遠,走到花廳聽見王夫人的笑聲,她有些緊張的掀開珠簾而入,目光在她們身上掃了一下,司馬伕人和王夫人並排而坐的說話,司馬沐雪端莊的坐著聽她們說話。
她似乎精心裝扮過,一聲桃紅色錦衣華裙,廣袖窄腰,腰間繫著淡紫色腰帶,打著一哥蝴蝶結垂落而下,腰間佩戴著精緻玉佩以及繡活精湛的牡丹花香囊,頭戴絹花,長髮如墨垂下,幾縷髮絲垂落在胸前,她肌膚白皙,眉目如畫,比之幾天前的狼狽模樣,要出眾許多,讓她有些驚豔,陶若差點沒認出來了。
陶若上前行禮道“若娘見過姨母,見過夫人和小姐。”
司馬伕人瞧著恭敬行禮的她連忙起身扶著她,道“若娘客氣了,別行那些虛禮。”司馬伕人一身華貴,扶著她的手溫暖柔軟,她的靠近使得她聞著一股香味,有種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多謝夫人!”該有的禮儀還是一個不能少,這點陶若當然知道。
司馬伕人拉著她在身邊坐下,仔細的打量著她,瞧著她衣著還算體面,知道王夫人並未虧待與她,這點她也就放心了,司馬伕人道“那日多謝若娘了!今日特地上門就是來聊表謝意的!”司馬伕人說著,目光在她手上掃了一眼,沒瞧著玉鐲倒也不意外,畢竟她給的玉鐲可不是隨常東西。她收著也是應當的。
“夫人客氣了,若娘不過是出手相助而已,值不得夫人如此厚愛!”陶若客氣道。
司馬伕人含笑搖頭“若娘謙虛了!”說罷對王夫人道“夫人可是教匯出了一個好孩子呢!”
王夫人聽著客氣道“侯爺府人說笑了,那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