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微微嘆了口氣,揉了揉隱隱發疼的額角。蘇其錚從他手中搶過信,只看了幾眼就扔到地上,恨恨地踩了幾腳:“這老妖婆,還敢對你端著長輩身份。她憑什麼!哥哥。你不要傷心,下次再見到她,我一定替你出口惡氣!”
蘇詩想聽著弟弟負氣任性的話,帶些無奈寵溺地衝他笑了笑,又向一直看著他的君書影道:“其他不論,我想這艘船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裡面應該還有些食物和淡水,我們可以靠它回到中原。君公子,你們以為如何?”
君書影叫回楚飛揚和傅江越,幾人一同商量了片刻。楚飛揚比其他人都要更急切一些,他打算直接帶著君書影去找他的大師父。雖然君書影現在沒事,但是他沒有練過東龍閣的心法,卻從他體內吸收了那些內力。按蘇其錚的說法,非東龍閣的弟子若吸收了這內力,便是死路一條。自從聽了這些之後,楚飛揚便一直憂心忡忡,又不想讓君書影也跟著煩心,便不把擔憂顯露在面上,只是粘在君書影身邊粘得更緊了。
海風揚起獸皮製成的船帆,時隔了幾個月,各懷心事的眾人終於又踏上了前往中原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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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影,醒醒,我們快要到岸了。”楚飛揚將枕在自己腿上沈沈睡著的君書影輕輕搖醒,拿起一邊的狐皮大氅將君書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
君書影眉頭皺了皺,卻似乎疲倦極了,連眼睛也不願睜開,沒有骨頭似地靠在楚飛揚身上,任他擺弄。
若在以前,楚飛揚對此必定極為開心的,可是現在,他心裡只有越發濃重到化解不開的擔憂。
他因強行承受了東龍閣最高心法而走火入魔之時,君書影為他分擔了一半的內力,才使他恢復清醒。君書影並未像蘇其錚所說的那樣,因為不是東龍閣傳人,承受不了東龍閣的內力而亡,反而表面上看去並無大礙,甚至武功也精進不少。
只是楚飛揚還是注意到,君書影似乎越來越疲倦了,到如今幾乎每天都睡不醒一樣,令楚飛揚心中的擔憂與日俱增。
“書影,別睡了,快醒來。看著我的臉,告訴我,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楚飛揚扶著君書影的肩膀,強拉他坐直,一邊在他臉上端詳著,一邊輕聲地問道。
君書影的臉色帶著些大睡初醒的紅潤,一點也沒有憔悴的模樣,至少看上去十分地好,只是緊皺的眉間卻傳達著越發不滿的情緒。
君書影不堪其擾地睜開眼,不悅地拉開楚飛揚的手,轉頭挑開厚厚的簾子向窗外看了一眼,似乎極難忍受窗外明亮的天光似的抬手擋在眼前,放下窗簾。
“你別來擾我,船停了再叫我。”君書影抱怨著,眼睛一閉又要倒在榻上。
楚飛揚慌忙將人拉過來,扯到懷裡,兩隻手抱住懷中溫熱的身軀,無奈地嘆了口氣。君書影也無所謂在哪裡睡,反正這個懷抱是他早已熟悉至極的,溫暖且舒適,沒多久便又沈沈地睡去了。
楚飛揚將臉埋在君書影的肩上,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心中卻升起一絲無法扼制的恐懼。他很怕君書影有一天,就這樣長睡入夢,再也不醒了……
門外傳來幾聲異響,似乎有人到了這個小艙外。楚飛揚卻幾乎沒有心力抬起頭去望一眼。
娉婷渾身裹得只露一雙眼睛,懷裡抱著幾個厚厚的披風站在門外。她雖然在島上時被楚飛揚的冷漠傷得極重,不過是黯然神傷了幾天,又忘卻前塵舊事重新活蹦亂跳了。
娉婷抬手正要敲門,卻被側裡橫插一腳的人給阻止了。
“你幹什麼?讓開。”她瞪著擋在身前的人。
“厚衣物我已經來給楚大哥送過了,這些你留著自己用吧。海上風冷,女孩子還是先照顧好自己。”楚雲飛抬了抬下巴道。
娉婷眯著眼打量了他片刻,哼了一聲:“好,你的送給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