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一般的淒厲尖銳。怨靈似的哀愁幽怨,難以形容這是怎樣的一種聲音,彷彿是許多種負面的情緒糅合在了一起,生生的擠壓而成的一般,但是,這硬拼而成的音律卻有著一種詭異的協調感,彷彿世間原本就有著這樣的聲音,而不是被外物硬拼起來的。
哀鳴聲沒有斷絕,如一滴滴水珠不斷的滴落在河面上,浪起,起伏越加的大了起來。整片空間彷彿都處在了恐怖的氛圍之下。
“什麼人,敢來這裡裝神弄鬼!”鎮守駐地的幾大祖巫出現,望向四野。
“叮叮咚咚”
優美的樂聲傳出,在天地間怒放,彷如平地一聲雷起。動聽的絃樂如水柔,在天地間慢慢化開,融進了這個世間。樂聲輕靈而美妙,讓人聽後,心靈守靜,仙台望空。
這琴聲來的突兀,驟然響起,讓人來不及反應過來便沉浸在一片玄樂的世界當中,身心無比放鬆,彷彿遊動在一片青靈的事情中,到處均是奇花異草,青竹流水,滿山翠綠,天空澄清。柔美的樂聲,如清清之泉在月夜下流過,帶來清涼,舒爽,讓人心神清寧。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被這輕柔的樂聲衝散,隨著那淙淙錚錚的琴音飄蕩在空中,向著遠處而去。
空靈的琴音,淙淙錚錚,如深山中的清泉繞著清脆的竹流轉,輕柔緩慢,像是山澗中的一拘清水流過了指尖,越是凝神去聽,心中便越發的平靜,愉悅的心情漸漸升起。
不修元神的眾巫族頓時著了道,被琴音拉進幻境之中,突然,一道豔紅的光芒遠方升起,紅芒一閃而逝,數道裹著黑衣的身影出現,周身洋溢著濃郁的死亡的氣息。
這些黑衣人在琴音之中舞蹈,像是在進行著某種祭祀,一道道血光,繚繞而出,邪異的笑容剛剛浮現在眾巫族臉上。
優美的琴聲勾畫出了一副美妙的畫境,彷彿要讓所有聽到的人都融入另一片由琴絃勾勒出來的世界一般。遠處,修為較弱的巫族都在這美妙的琴音中,翩翩漫舞著。
后土在這琴音之中露出掙扎之色,就是共工也浮現猙獰面容。
后土早已經脫離祖巫之軀,雖有祖巫之名,卻無祖巫之實,而共工也是以身補不周,在洪荒重塑身軀,得以能修元神,只是實力較祖巫之軀太弱,此時,在這琴音之中,兩人掙扎起來。
“鐺!”
忽然間,天地無聲,隨著那彷彿琴絃斷裂的聲音,整片天地都寂靜了下來,夜空之下,連浮動的愁雲都駐足,連飄蕩的輕風都停留。
琴音戛然而止,來得突兀,去得突然,讓人瞬間便陷入了空寂之中,一股失落的情緒漸漸騰起,遍佈了腦海的思緒,彷彿失去了世界一般。
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子輕輕的向前在走來,抱著一張古琴,正是鬼魁,無聲無息,連一點波動都沒有發出。
一切又都歸復了平靜,只有詭異的氣息在瀰漫。
眾多黑衣身影出現,圍繞在女子身邊舞蹈,似乎在祭祀,而在琴音之中的巫族,眼神呆滯,一動不動。
黑暗的天空,不知何時被漫天的血色淹沒。
血色的光芒,彷彿天空都在滲著鮮血,淒厲得讓人的心膽俱寒,好像置身於修羅獄場中的血色世界。
巫族駐地上方的天空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沒有漆黑,也沒有光明。整片天空唯有那片無邊無際的血色。
忽然,共工發出一道長嘯,從琴音世界之中醒來,看見四周的異變,頓時大驚,目眥欲裂。
“你是誰?魂巫一道?”共工一直被封印在不周山,對地荒的發展並不是很清楚,卻也知道地荒看似巫族稱霸,實際上各個巫族部落,崇信的力量也不一樣,算起來,只有體巫一脈,才是純正的巫族。
共工的唳嘯,也讓后土擺脫了琴音,想要出手喚醒其它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