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行比鄰,以後兩人就可朝夕相見,這主意,想想都覺得美妙……
曹瑾走進來時,霍淵正立在窗前,對著窗外的梅花淺淺的笑著,曹瑾咳了一聲,自來汴州府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他種表情了,就像是一個多情的少年,在思念他夢中的情人!
霍淵聽到曹瑾的咳聲,回過頭來,略尷尬的笑了笑,淡聲問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竟不知道。”
曹瑾笑道:“進來半天了,見子游又在發呆,必是又在思念哪位佳人,故此不敢打擾!”
霍淵笑了笑,沒有否認,引曹瑾坐了下來。
坐定後,曹瑾煞有介事的掐了掐手指,道:“本人掐算出來了,霍公子的心上人如今年滿十四,生得美豔無比,乃榆樹縣青雲鎮人士,姓穆,閨名采薇,是也不是?”
霍淵失笑道:“敬敏越發詼諧了。”
曹瑾道:“且莫說我詼諧不詼諧,只說我算得對不對?”
“對!”
霍淵鄭重的點頭了,承認了,他與曹瑾相識多年,友情篤厚,可以放心的將自己心中的事兒託付給對方而不用顧慮其他。
曹瑾見他直言不諱的承認了,便笑起來:“本仙正因此事而來,因見子游每日被相思所困,不勝可憐,所以特來獻上妙計,為子游排解一二。”
霍淵笑問:“如何排解,說來聽聽。”
“上、門、提、親!”
曹瑾收回那副神棍的嬉笑模樣,嚴肅起來,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妙計。
聽了他的主意,霍淵哭笑不得,這也算是妙計?他若是能上門求親,早就去了,還至於這般苦惱嗎?
“婚姻大事,須得父母點頭,我正在籌謀,如何跟家母開口,讓家母接受她,我家的情況敬敏也該知道,家母一向看重門當戶對,斷不會同意我娶一介清貧秀才的女兒為妻的。”
曹瑾道:“那更好辦了,就娶她做妾,連父母都不用知會了,穆秀才家道艱難,所以才會同意女兒拋頭露面的跑出來做生意,你多給些彩禮,想必他也能同意!”
霍淵搖搖頭,沮喪的說:“我不忍委屈她,也不想委屈她,所以才苦惱。”
曹瑾見他這麼說,便將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其實,穆姑娘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安國公府的外孫女…。。”
聽完曹瑾的講述,霍淵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想不到看起來溫溫婉婉的杜氏,竟是這麼一個有主見的女人,竟然膽敢做出逃婚與人私奔的事兒,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看輕她,反而對她越發敬重起來。
不畏權貴,敢於和命運抗爭,她也一定是和她母親一樣的脾氣,換做是她,她定然也會那麼做的!
曹瑾繼續獻策道:“只要能說服安國公府把穆夫人認回來,穆姑娘就是安國公府的小姐了,雖說安國公府這些年敗落了,但也確實和不少的權貴之家結了親,還不算一敗塗地,若是能和安國公府的小姐結親,令堂想必也不會反對吧!”
霍淵猶豫道:“說服安國公府並不難,只是當初安國公府那樣對待穆夫人,穆夫人會願意回去嗎?若是她不願意,咱們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曹瑾笑道:“子游忘記了嗎?杜氏還有一個母親尚且留在安國公府呢,常言道:母子連心,杜氏當年私逃,她母親一定是待她吃了不少苦,她心知肚明,所以必會對她母親心懷愧疚,恨不能償還一二,這會安國公府主動去認她,她必會同意的,不為別的,就為待她受苦多年的母親!”
霍淵又思謀了一回,覺得此計行,若是穆家不願意與安國公府相認,他便讓安國公府不再去打攪他們就是了,而且穆夫人既有私逃之事,還敢於回京,必是因心裡記掛著安國公府的老母,若是他能讓安國公府認回她,倒是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