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的向馬廄走去。
馬廄的外面,一個與沈菊花年歲不相上下的少女,前呼後擁的坐在那裡,打扮得比沈菊花還要華麗體面,想必就是管家說的二小姐了。
只見她梳著如意高寰髻,頭頂斜插著一支梅花形金簪,身著一襲茜素紅色的八答暈春錦長衣,腳上穿一雙軟底珍珠繡鞋,手裡拿著蜀錦的帕子玩弄著,見到沈菊花過來了,也沒起身行禮。
“呦,大姐姐來了!”
沈芙蓉懶懶的笑了一聲,待理不理的向沈菊花問候了一句,神色傲慢,擺明了沒把沈菊花放在眼裡。
沈菊花氣沖沖走到聖芙蓉面前,大聲質問:“誰讓你擅自坐我孃的馬車?”
“你孃的馬車?”
沈芙蓉抬起眼,淡淡的掃了沈菊花一眼,冷笑著問:“大娘也是爹爹的妻子,她的東西自然也是沈家的,既然是沈家的東西,姐姐能用,我為什麼不能用?”
“你就是不能用!”
沈菊花氣壞了,指著沈芙蓉大聲斥道:“你不過是個妾侍所出的庶女,憑什麼敢擅自用主母的馬車?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
沈芙蓉站了起來,冷眼斜睨著沈菊花,語氣森涼:“姐姐是在奚落我和兩個弟弟是庶出嗎?可爹爹說過,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許分什麼嫡庶尊卑的,難道姐姐給忘了,還是讓妹妹再帶姐姐到爹爹面前,重新聆聽爹爹教誨一遍?”
“你。。。。。。你。。。。。。”
沈菊花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沈芙蓉說不出話來。
顯而易見,沈菊花根本就不是沈芙蓉的對手,三兩句話,就被她給噎住了;但更明顯的是,沈縣令平日裡一定是極為偏袒了二姨娘一家,還說出了什麼嫡庶不分的話,才導致沈芙蓉敢如此囂張的。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沈芙蓉扶著丫鬟的手站了起來,傲慢的看著沈菊花,頗有威脅的氣勢。
“二小姐,馬車套好了,您請上車吧!”
一個車伕模樣的下人湊了過來,看都沒看沈菊花一眼,諂媚的對沈芙蓉說。
“嗯!”
沈芙蓉懶懶的答應了一聲,回身對一個婆子說:“去請夫人和兩位少爺過來吧,就說車子備好了!”
“是!”
婆子退下了,沈芙蓉扶著丫鬟的手,趾氣高揚的向馬車走去,路過沈菊花的身邊兒時,還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沈菊花眼睜睜的看著沈芙蓉坐上了孃的馬車,嘴唇兒緊緊的抿著,一雙小拳頭握得死死的,圓圓的臉蛋兒漲得通紅,氤氳著水汽的眼底,既有不忿、又有不甘,可最終,都化為了無奈!
她雖是嫡出,但從小到大,爹爹一直偏袒二姨娘所出的孩子,身為嫡女,她無論吃的、穿的、還是住的,都不如沈芙蓉這個庶女,最可氣的是,她的東西,無論什麼,一旦被沈芙蓉看中了什麼,都要被她設法搶去,跟爹爹告狀,爹爹只會罵她不懂事,不讓著妹妹,這些年,若不是她跟孃的心胸開朗,早
胸開朗,早被這些人給嘔死了!
“沈小姐。。。。。。”
采薇輕輕的叫了一聲。
沈菊花飛快的用手背兒抹了一下眼睛,強作歡笑的說:“采薇,讓你見笑了,咱們還是坐別的車子去吧!”
那隻垂下的小手兒的手背上,帶著淡淡的水痕。
采薇看了那手背一眼,道:“沈小姐,別難過了,須知,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她們能坐到那輛車子,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管家又去吩咐別的車伕給沈菊花套車了,采薇和沈菊花站在馬廄前靜靜的等著。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大紅織花褙子的年輕婦人,妖嬈萬分的從正房的方向走了過來,婦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