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水在邊上託著下巴望著窗外做沉思狀,聽柏瑋這麼說,轉過頭來衝他無辜的眨眼,“你玩的愉快麼?”
柏瑋險些一口酒噴出來,他怎麼忘了這女人在呢。立即賠笑勾過她的頸子在她水嫩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愉快,相當愉快。”
小水低頭做嬌羞狀,隨即又皺著眉趴在吧檯上。“焰少,遊小姐不在了我該做點什麼?”
施夜焰摸了下她的頭以示安撫,那手法好像在摸小狗似地,高深莫測的笑。“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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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遊月茹偏頭看艙窗外,安靜的彷彿睡著了。唐笠安輕輕為她蓋了毯子,撫順她有些凌亂的長髮。看見她敞著的領口內點點痕跡,眸色深了些。
“他虐待你?”
遊月茹收回視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闔上眼簾。她裝睡,唐笠安知道。卻無話可說。
飛到T市天色已暗,太子派來的人早已候了多時。遊月茹像一個犯人一樣被押送上車,車子直接開回太子的公寓。太子似乎剛洗過澡,見她平安回來鬆了口氣。
下人備了一桌菜餚,她坐在桌前食不知味的吃。太子和唐笠安在一旁低聲聊著什麼。
唐笠安走時深深看了她一眼,遊月茹冷笑,“任務完成了,是該回家陪太太了。”
太子知趣的給兩人空間,遊月茹幾乎在太子剛進房間就揪住唐笠安的領子。“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什麼違心的事都肯做,什麼違心的話都肯說!”
唐笠安高出她許多,卻忽然俯下‘身去把她攬進懷中,下巴擱在她肩上。遊月茹不肯拼命掙扎,可他巋然不動,任她捶打。
“你可以當做我說的是實話。”他聲音低沉而暗啞。
遊月茹瞬間紅了眼眶,嘲諷的彎起唇。“你這‘實話’敢在鬱小池面前說嗎?”
唐笠安將她摟的更緊,直想把她揉進懷中。這種久違了擁抱,久違的她的身體,久違的她的一切讓唐笠安心中猶如針扎一般的疼。他動了動唇,終究咬牙沒出聲。
遊月茹眼淚死死的控在眼眶裡不肯流出。
他身體因為過度的剋制而微顫。閉上眼睛,鼻唇藏進她發中,汲取她的香馨。而他敏感的發覺,她身上混合著另外一種氣息。屬於施夜焰的味道。
“洗個澡好好睡,我回去了。”他的話彷彿從齒縫擠出來的一般艱難,隨後鬆開她,轉身走掉。
遊月茹眼中連帶心中所有的光,在這之後徹徹底底的,覆滅,消失殆盡。
這就是男人,說了你一直想要的那句話又怎樣?終究是要回到屬於他和別的女人的那個家中。
他說愛你的時候,是無心之過,別輕易感動。千萬別。何況這份真實,毫無可信度。
她慶幸自己將他看的清清楚楚,她的確是成長了吧,沒有因為他再次昏了頭。
唐笠安雙眸已然忍得腥紅,他默默從一數到十,輕輕反手關上門。在門關嚴的前一刻,他聽見遊月茹決然的聲音。
“就算那是真話,唐笠安,你不配,不配愛我……”
……
Part63
唐笠安面無表情按開電梯門,走進去,再關門,動作優雅流暢,賞心悅目。可不過半秒鐘,他所有的自制力幾乎在一瞬間崩潰。他彷彿失去所有的力氣,連連退後幾步,靠在無人的電梯裡,單手覆在眼睛上。那手先前在機場大力打在牆面上而骨節處擦傷嚴重到血肉模糊。
他喉結上下翻滾。一顆心跟著電梯不斷不斷的下沉,沉到無底深淵,連他自己都找不到。他死守了多年的那句話,竟是藉著施夜焰給的機會說出來。還有什麼事會比這個更諷刺?
他不說對不起,不說愛。他什麼都不能說。垂在身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