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一個個河北軍將士紛紛舉著雙手,退讓在街道兩旁,只有田豐依舊端坐在馬背上,搖著羽扇,捋著下巴上的鬍鬚,一副騷包的樣子,全然不將四周對準他的鋒利矛戟放在眼中。
公孫白一見他這騷包的模樣,恨不得他拉下來先踩兩腳再說,但終究考慮到這老小子一向“剛而犯上”,是頭倔驢,若是真在他臉上踩上兩腳,估計這老小子就得自戕了,這政治和智力雙90的還真是個稀罕貨,只得強忍著怒氣。
“田別駕!”公孫白緩緩的策馬上前,高聲喊道。
田豐這才轉過頭來,迎著公孫白一拱手道:“冀州別駕田豐,拜見代侯!”
公孫白一見他這不陰不陽的態度,心頭來氣,怒道:“你既開門受降。為何見了本侯不下馬,不跪拜?”
田豐捋了捋鬍鬚,傲然道:“本官是身降心不降,既然已是無法堅守,為了避免雙方傷亡,少死點無辜生靈。才開門就降,並非甘心情願投降於你。”
公孫白怒罵道:“你就裝吧,來人,給老子拿下!”
早已躍躍欲試的公孫軍將士立即一擁而上,將田豐拉下馬來。
這時趙雲飛馬奔來,急聲道:“袁紹不在城中!”
公孫白神色一凜,手中長槍一抖,直指田豐道:“袁紹何在?”
田豐朝他翻了一下怪眼道:“袁公早於十五日之前就撤出了南皮城,此刻應已撤回鄴城。讓代侯失望了。”
十五日前,也就是公孫白的騎兵團兵臨南皮城的前一天,若是當時率白馬義從輕兵追襲的話,肯定能追上,可是卻被田豐這小子坑了,竟然帶著袁紹僅存的主力在城中死守。
田豐見公孫白那慍怒的神色,又淡淡的笑道:“袁公撤退時,身邊不過兩百精騎。而且袁公身體有恙,速度不會很快。若是代侯率白馬義從沿西追襲,最多三天便能追上。”
公孫白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殺人的心都有了,若是換上呂布之流,肯定是上前就是一刀,讓他嘴賤。
可公孫白不是呂布。隨即換上一副春暖花開般的笑容,望著田豐笑道:“袁紹不過冢中枯骨,難道田別駕覺得他躲入鄴城,還能與本侯抗衡?”
田豐淡淡的笑道:“主公在鄴城還有三萬精兵,冀州北面淳于瓊部還有兩萬多悍卒。再加上青州的三公子,幷州的大公子,若想湊齊二十萬大軍易於反掌,如今鹿死誰手尚不得而知,代侯過於自大了。”
公孫白嘿嘿笑道:“我已令田豫和田楷共同攻襲淳于瓊,田別駕自問他那三萬新兵能帶回鄴城麼?一旦淳于瓊兵敗,田豫和田楷便會攻襲中山國,堵住袁譚南下之路,而我岳父平難中郎將亦會率十萬大軍防守幽州西部一帶,袁譚又能有什麼作為?至於青州的袁尚,恐怕不出三月,便會死於曹孟德之手,還想救援袁紹?”
田豐的臉色瞬間僵住了。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這就是袁紹的必然結局。田別駕並不受袁紹重用,今其又窮途末路,既已受降,何不在本侯帳下聽用,豈不好過那袁紹?”公孫白循循善誘道。
傻逼啊,跟老子不好麼?跟著袁紹一不小心就能把你給辦了。
果然,田豐不再像剛才那般張狂,低下了頭去,許久才緩緩的抬起頭來,說道:“但得袁公在世一天,田某便絕不會投二主。”
這個意思就是,你把袁紹乾死了,我就投你。
公孫白大喜,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來人……給老子將田別駕拿下,送往易城,與高覽將軍做個伴,當個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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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田豐這小子確實比較坑,就在公孫白攻下南皮城的時候,袁紹等人一路生死逃亡,也逃入了鄴城之中。只是這一路長途奔襲,擔驚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