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里的防線,但是卻只有不到一里寬,最多隻能駐軍萬餘人,否則根本拉不開陣勢,如此地形若想攻襲高溝壁壘的曹軍,無疑是飛蛾撲火。
張遼隱約看到寨樓之上,一名虎背熊腰、的黑臉小將,約十**歲,在他的身旁則是一名三十歲左右文士模樣的官員,兩人正在寨樓上觀望。
雖看不清那小將的真容,但張遼猜也猜得到,那必是典韋之子典滿無疑了。
典韋壯烈戰死,被曹操追為壯侯,拜典韋之子典滿為偏將軍,封爵為亭侯,而身邊的賈逵此時只不過一個司馬而已。
望了望寨樓上年輕氣盛的典滿,張遼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個計劃在他腦海裡油然而生,當即調轉馬頭,與眾將策馬回營而去。
次日上午,張遼率著一千餘兵馬,緩緩的賓士到曹軍寨前,然後呼啦啦的在寨前的空地上排開了陣勢,一杆“張”字大旗在風中獵獵招展。
寨上的典韋等人冷眼望著寨下的公孫軍,不知對手想搞什麼鬼,很顯然這千餘人是不可能來攻寨的。
陣型剛剛布好,突然敵軍陣中又奔出兩騎,前面一騎正是張遼策馬揚刀,刀尖上似乎挑著什麼東西似的,而後面一騎則是副將廖化,則高高的舉著一面白色大旗,跟隨張遼背後而來。
兩人越奔越近,直奔寨下,張遼高聲喊道:“典滿可在?”
典滿哈哈大笑:“爺爺在此,張遼老賊,還不速速下馬受降?”
張遼哈哈一笑,手中長刀一舉,伸向寨前,陽光照耀之下,可清晰的見得那是一顆斗大的人頭,頭髮披散,並不認得面目。
在張遼的身後,廖化嘩的抖開了手中的大旗,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清晰的呈現在曹軍寨上諸將士的面前。
“賊寇典韋之頭在此!”
大旗之上,八個大字如同八顆炸彈一般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壯侯典韋,昔日的曹營第一將,曹軍忠烈的典範,數十萬曹軍心目中的偶像,竟然被如此汙辱,給寨上的曹軍將領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而此刻的典滿,卻早已氣得滿面漲紅,血脈突湧,起起伏伏的胸腔,幾乎要氣炸了一般。
在他心目中,已故的父親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也是他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是一塊不可觸控的逆鱗,哪怕有人稍有言語對父親不敬,他都要提刀拼命,更何況此刻被如此公然受辱。
此刻就是始作俑者張遼,心中也微微有點歉意,畢竟死者為大,這對已故的被公孫白稱為“義士”的典韋,終究是不敬的。
只是,兩軍相爭,便是玩命的勾當,動輒便是屍山血海,若是能減少戰爭的傷亡,又有何不可為之?
面對這種赤果果的羞辱,典滿何嘗不明白,張遼此舉,乃是故意而為,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他,逼他出寨一戰。而那顆所謂的父親之頭,也是張遼偽造的,因為天下皆知,即便是魏公公孫白也對典韋的忠烈極其敬佩,已然厚葬之,怎麼可能被張遼挑在刀尖之上。
明知是如此,但典滿就是咽不下這口氣,那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促使著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寨,與張遼決一死戰。
腳步聲響起,斜梯處,賈逵急匆匆的步上了寨樓。
有典滿坐鎮守寨,本是不需賈逵這個謀士出場,典滿只委以他處理寨中的後勤而已。
但未久前,賈逵得到了訊息,說是張遼只帶了千餘兵馬前來寨前叫戰,而且還帶著所謂的典韋的人頭,在典滿及兩軍之前,公然挑釁。
賈逵聽到這個訊息,第一時間就判知張遼這是在使激將法,試圖激怒典滿,誘其出戰。
賈逵太瞭解典滿的性情,典滿與其父親一樣性格暴烈,而且如今正是十**歲的年紀,性情一點就爆,生怕他中了張遼的激將法,當即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