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樓齊平;關牆也是斜坡設計,雲梯沒辦法架到垛堞之上,更何況關前的空地面積極其有限,也放不下幾架雲梯和井闌,就連想架上十幾臺投石機轟炸一番都不行。
潼關兩旁,都是山石聳立,關內更是壁立千仞,如同斧削,正面無法突破,而想要從兩側偷襲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雄關如鐵,不愧為第一關之稱,相比起來,虎牢關和函谷關倒還弱了幾分。
一連將近一個月過去,公孫軍雖然聲勢浩大,來勢洶洶,卻無法逾越雄關一步,甚至連一次像樣的攻擊都沒辦法組織起來。
天氣愈來愈冷,公孫白的眉頭也越蹙越緊。
十五萬大軍,聲勢浩蕩而來,耗費錢糧無數,若是無功而返,恐怕對將士們計程車氣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而且眼看距離長安不過數百里之遙,卻被一道雄關所擋,他又豈能甘心?
只是十五萬大軍,人吃馬嚼的,耗費的糧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已經進入初冬,風雪將起,嚴寒和風雪都將對士兵們的身體是一種摧殘,最關鍵的是找不到破關之策的話,完全就是一種無意義的乾耗,勞民傷財。
潼關之下,公孫白率著十餘名心腹將領和親兵侍衛,正沿著潼關旁的山腳一路策馬而行,議論著這場戰事。
此刻的公孫白,突然覺得進攻長安,竟然頗有點像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求進不能,欲退又丟面子。
身後的郭嘉,將脖子縮在衣領裡,一路絮絮叨叨,不停的抱怨天氣太冷。
趙雲終於被他哼哼唧唧的搞毛了,忍不住鄙視道:“再冷,還能有當年追襲匈奴人那個冬日冷?奉孝若是實在怕冷,不如先回帳內歇著。”
郭嘉那副不爭氣的模樣使得公孫白身旁的眾將無不鄙視之,但是他居九卿之首,除了趙雲和公孫白,還真沒人能治得了他。
“唔~”郭嘉突然如同醍醐灌頂似的,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頭來朝趙雲問道:“子龍適才說什麼?”
趙雲瞟了他一眼,冷聲道:“我說奉孝不如回帳歇著,省得出來受此風霜之苦。”
“不是這句,前一句!”
“再冷,還有當年在漠南草原追襲匈奴人時冷?”
郭嘉差點從馬背上蹦了起來,哈哈笑道:“對了,就是這一句!破關之策有了!”
話音未落,公孫白和所有的將領齊齊勒馬而立,將視線集中在郭嘉身上,齊聲問道:“太常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公可記得當年,是如何破得五原城的?何不再來一次自天而降?”
公孫白神色一動,疑惑的問道:“你是說……”
話未說完,他腦海裡已然明白了郭嘉的策略,不覺將視線朝山上望去。
只見潼關兩旁,群山莽莽,連綿起伏,卻都是極其險峻的石山,極難攀登,很多地方都是猿猴愁渡的極險之處,要想爬上山頂,和攀巖的難度差不多,要想爬上去談何容易?他又沒攀巖的裝置,而且這些將士雖然大都是百戰精兵,但是會攀巖者卻寥寥無幾,潼關之內好歹也有幾千人,若是隻派小隊人馬進入關內,無異於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夏侯惇和郝昭兩人可都不是吃素的。
公孫白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逝,無奈的說道:“如此險峻的山岩,如何爬的上去?關內賊軍近萬人,若去的人少了,恐怕也難以奪關。”
話音未落,一人甕聲甕氣的說道:“末將與老裴曾久居山林,翻身越嶺如履平地,此山雖然極其險峻,但是若精選悍卒兩千人,末將願將其訓練七日,則可攀上此山,登臨絕頂。”
公孫白回頭望去,見得是周倉在說話,不禁大喜,他知道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悍將沒有把握絕不會亂誇海口,而且當年周倉和裴元紹等人還在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