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破涕為笑,笑容如同春花般燦爛,剛要說什麼,卻突然聽到帳外一陣大亂,喊殺聲驟起,兵器相碰之聲不絕於耳。
公孫白臉色大變,驀地一躍而起,以飛一般的速度穿上衣服,披上鎧甲。
唿啦啦~
門外傳來一陣急劇的腳步聲,緊接著數名龜茲甲士提著明晃晃的兵器撲殺了進來,迎著公孫白二話不說,舉刀就砍。
下一刻,他們的身子已然飛了出去,公孫白一手牽著剛剛穿好衣服的白瑤,一手提著破天劍奔殺而出。
咻咻咻~
剛剛出得帳來,便有一蓬箭雨鋪頭蓋臉而來,驚得公孫白一邊舉劍遮擋,一邊又牽著白瑤退了回來。
滿臉驚惶的白瑤,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聽公孫白喝道:“穿上此甲!”
白瑤定睛一看,地上已不知何時多了一套銀白色的盔甲,不等白瑤發問,公孫白又提劍殺向那蜂擁而入的胡人甲士。
長劍過處,血肉紛飛,胡人的皮甲在鉻鋼寶劍面前紙做的一般,而那些刀戟也是一削即斷,轉眼間已斬殺了五六人。
身後,白瑤公主正在怒聲呵斥,那些龜茲甲士也在屋裡哇啦的應答,氣的白瑤公主柳眉倒豎卻無可奈何。
“烏吉叛亂!”白瑤用漢語說道。
其實她不說,公孫白也猜出來了個大概,就在此時只聽到一聲暴烈的長嘶,汗血寶馬衝陣而來,那兩千多斤的身軀一路連撞帶踩,驚得眾胡人甲士紛紛避讓,讓它直衝到帳篷之前。
公孫白精神大振,連連斬殺數人之後,收起破天劍,取出破天戟往四周唿啦啦一掃,一丈多遠的扇形區域內立即慘叫聲四起,公孫白趁機躍上汗血寶馬的馬背,又一把提起白瑤放在背後,一路狂殺而出,無人可擋。
“快救父王!”白瑤公主喊道。
兩人一馬直奔龜茲王的金色牙帳而去,背後的追兵要繼續追襲時,卻被莫名出現的雲梯、戰車、井闌等器械擋住。
金色的王帳之前,無數的叛軍正與洛陌所率的百餘名親衛在激戰,洛陌等人明顯寡不敵眾,節節敗退。叛軍之中,正在指揮作戰的,正是烏吉。
白瑤公主嘶聲怒吼道:“烏吉,我父王待你不薄,你為何叛亂?”
烏吉緩緩的回過頭來,望著和公孫白共乘一馬的白瑤,臉色漲得通紅,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嘶聲道:“我八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發誓要娶你為妻,為此我誓死效忠你那昏庸無道的父王,數次差點死去。”
烏吉勐的掀開胸前的衣甲,露出身上的傷疤,吼道:“看到沒,光刀傷就有十幾道。然而,我苦苦愛慕十五年的女子,卻在一夜之間,與一個來不明的不速之客睡在了一起,我烏吉想不通!”
白瑤公主臉色煞白,喝問道:“你意欲何為?”
烏吉狠狠的望著公孫白,發出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道:“我欲擒賊王,獻於龜茲新王,再殺了那漢人,讓你日夜伺候我,方洩我心頭之恨!”
說完,手中長刀一指:“圍上去,放走那漢人者,格殺勿論!”
呵~數百龜茲士兵紛紛提刀湧來,很快就將公孫白和白瑤兩人包圍起來。
公孫白望了望離他三四十步外的烏吉,突然笑了,大聲道:“烏吉,你區區一個手下敗將,也敢和老衲搶師太?”
烏吉自然是聽不懂後半句,但是卻聽懂了前半句,怒聲道:“今日就叫你碎屍萬段,死無葬身之地!”
公孫白大笑:“公主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烏吉哼哼一笑:“死到臨頭,尚自嘴硬,給我……”
話音未落,便聽公孫白大吼一聲:“五雷轟頂!”
眾人只見公孫白手中一揚,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烏吉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