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欲何往?”
袁紹怒道:“公孫瓚小兒欺我,奪我糧草,我已先派顏良文丑前去奪取,正欲找公孫瓚去當面討個公道。”
逢紀跺腳急聲道:“袁公差矣,何苦為區區二十萬斛糧草誤了大計!”
袁紹神色一愣,疑惑的問道:“元圖何出此言?”
逢紀道:“公孫瓚既有心奪糧草,又豈會輕易歸還?如今他大勝歸來,士氣高漲,風頭正旺,又有劉備、關羽和張飛在軍中,更兼白馬義從精悍無雙,即便是顏、文兩位將軍,也未必能佔得便宜,若是因此交戰,卻是兩敗俱傷,袁公何不捨魚而取熊掌耳?”
袁紹神色一動,不解的問道:“二十萬斛糧草既為魚,何為熊掌?”
逢紀哈哈一笑,向前走了兩步,揮手示意身旁的家將退下,這才附在袁紹耳邊輕聲道:“熊掌者,小則為冀州,大則為天下,只看袁公雄心耳。”
袁紹神色微變,楞了一會,才低聲道:“若為冀州,計將安出?”
逢紀附在他耳邊,如此這般輕聲細語一番,只聽得袁紹眉頭逐漸舒展開來,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哈哈笑道:“吾得元圖,如魚得水,如虎添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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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秋風蕭瑟。
三千白馬義從整齊的排列在糧車隊之前,手中的雪刀銀槍直刺蒼穹,人人神情如鐵,一副蓄勢待發,隨時出擊的陣勢。
然而站在陣前的不是嚴綱,而是他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五公子公孫白。
對面,袁紹部將朱靈領著三千兵馬和上萬名民夫正與白馬義從對峙。
經過一番交涉,朱靈已得知面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將正是公孫家的五公子,神態自是比較客氣。
“五公子,此批糧草乃是冀州牧韓將軍送給我家太守的軍糧,還請交還於末將,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朱靈的語氣顯得十分誠懇。
公孫白嘿嘿笑道:“朱將軍,我年紀小,讀書不多,你可別騙我。這批糧草可是耿將軍親手交給我的,說是韓州牧念家父破黃巾有功,送給家父的,如何就成了送給袁公的了?不信,可問我身後的將士們作證。”
說完,便回頭問道:“耿武言此批糧草是送給薊侯的,是與不是?”
“公子所言屬實!”
背後傳來如雷般的響應聲。
公孫白得意洋洋的笑道:“朱將軍,你讀書多,我可不敢騙你,此批糧草的確是韓州牧送給家父的,你可別欺負小孩子,不然我哭給你看。”
朱靈滿頭黑線,一陣無語,不再糾纏,而是抬起頭來,揚聲喊道:“嚴將軍何在?”
嚴綱根本就躲在後面的大軍叢中裝死,置若罔聞。
公孫白瞬間拉下臉來,刷的手中長槍一抖,直指朱靈,眼露兇光,厲聲喝道:“姓朱的,你安敢欺我年幼,你喚嚴將軍何意?難道本公子還做不得主嗎?來來來……本公子就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朱靈,統率74,武力73,智力55,政治50,健康91,對袁紹忠誠度80。”
公孫白如今武力已66,再加上雙馬鐙,自信對上武力73的朱靈,五十回合之內是不會分勝負的,更何況身後還有一個武力98的猛將在虎視眈眈呢。
問題是,朱靈根本就不可能撕破臉皮和公孫家的五公子動手。兩軍交戰,這事他可做不得主,再說要打,他這點軍馬如何與白馬義從為敵?他要做的只是拖延時間,等稟報袁紹來做決定而已。
一見公孫白這無賴陣勢,朱靈只好軟了下來,依舊繞來繞去的那幾句話和公孫白糾纏著。
他在等袁紹的決定,公孫白也在等公孫瓚大軍的到來,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