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的寢宮——德陽殿之前。
德陽殿門口,王越率著上百名虎賁昂然而立,將殿門圍得水洩不通,個個全身披甲,手執刀劍,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希聿聿~
曹操等人勒住馬腳,停在殿門之外,曹操冷眼望了一眼門口的王越和眾虎賁,自是不屑於親自上前遞話求見劉協,而是朝典韋望了一眼。
典韋心領神會的翻身下馬,朝王越躬身向前施禮道:“勞駕王中郎將,還請代為傳報,魯公求見陛下。”
大殿門口的王越冷然望了典韋一眼,如炬的目光又望向曹操,那眼中銳利的精光和殺氣,令當世梟雄曹孟德都為之一顫。
收回目光後,王越淡淡的說道:“陛下今日身體不適,不見任何人。”
話音剛落,不等典韋答話,卻又加了一句:“包括魯公。”
這一句簡直就是神來之筆的補刀,氣得典韋雙目圓睜,指著王越怒罵道:“你區區一箇中郎將,豈敢阻擋魯公?豈敢對魯公無禮?”
王越抬了抬眼皮,輕蔑的對典韋笑道:“我自不敢對魯公無禮,難道魯公敢對陛下無禮乎?”
典韋氣得七竅生煙,回頭朝曹操望了一眼,卻見曹操朝他點了點頭,不覺心頭膽氣大增,當即從背後抽出雙鐵戟,指著王越怒道:“大膽王越,竟敢擅自阻擋魯公面駕,若再不讓開,休怪本將手中鐵戟不認人!”
王越哈哈大笑道:“聽聞典將軍自呂布身死之後,便自詡為天下第一,且讓某家來見識典將軍之高招。”
說完,當即拔劍而出,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泰阿寶劍,劍尖直指典韋。
典韋早已心焦,二話不說,提戟縱身而上,迎向王越手中的長劍。
噹噹噹~
一時間,兩人劍來戟往,殺得不亦樂乎,而王越身後的眾虎賁則紛紛拔劍而出,將王越讓開的缺口堵住,不讓曹操有可乘之機。
曹操霍然回頭,剛要喝令許褚出列給這一干虎賁吃點苦頭,卻見場內正在爭鬥的兩人突然縱身而退,退出戰團。
曹操望著典韋手中那雙鐵戟被泰阿劍砍得戟枝都削平了,如同兩根燒火棍一般,而且還削了一截,典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正要奪身邊的其他侍衛的兵器繼續向前廝殺,卻被曹操喝止。
曹操不理王越,緊走幾步向前,親自躬身朝德陽殿大門一拜,高聲喊道:“臣曹操,拜見陛下,願陛下萬年!”
殿內一片沉寂,沒有人答話。
曹操彎腰靜候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德陽殿內依舊靜寂無聲,終於緩緩的直起身子,淡淡的朝殿門內說道:“陛下,如今公孫白謀逆造反,意欲攻襲京師,臣當誓死護衛陛下,護衛大漢,還陛下請多多珍重!”
說完頭也不回的翻身上馬,率眾揚長而去。
等到曹操等人遠去許久之後,劉協那玉樹臨風般的身影才出現在寢殿門口,年已二十歲的天子,不但面相俊美,而且眉宇之間隱隱透露出一股英氣,他望著曹操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
許久,劉協才回過頭來,望向身後的董承,問道:“曹操橫掃袁尚、李傕和郭汜,張楊、張繡束手而降,就連號稱武勇天下無敵的呂布也被其以一戰而斬,如今其坐擁中原五州膏腴之地,擁兵三十餘萬,我那御兄雖然雄霸北地無敵,但是終究年歲輕了許多,況且所佔之地大都為苦寒之地,如今兩虎相鬥,我御兄勝算幾何?”
董承微微嘆道:“兩人實力相當,依臣來看,勝算各在五五之數,況且兩人各佔數州之地,實力雄厚,無論此戰輸贏,誰都不能一戰定乾坤,若想徹底擊敗對方,恐怕至少要十年……”
劉協眉頭驀地蹙起:“十年?”
董承笑笑道:“十年之後,陛下和魏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