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斜視了閻柔一眼,冷聲道:“老子自會向魏公交代,你他孃的算個什麼玩意?”
一旁的鮮于輔持刀向前一步,沉聲道:“管亥乃魏公之下屬,此事魏公須避嫌,管亥需交給羽林騎處置!”
不等太史慈答話,文丑已然勃然大怒,二話不說,提著長槍大步奔向鮮于輔而來,滿臉的殺氣騰騰,鮮于輔臉色微變,身後的羽林騎更是如臨大敵,紛紛挺刀向前,又引得白馬義從呼啦啦的跟了上來。
好在文丑適時的停住了腳步,長槍一指,鋒刃直逼鮮于輔胸前:“跳樑小醜,敢發狂言,信不信老子一槍挑了你!”
鮮于輔心中雖然已怯了三分,但是臉上那肯服氣,毫不相讓的舉起長刀指向文丑:“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
閻柔也提劍跟了過來,站在鮮于輔身旁,眾羽林騎和虎賁營齊齊湧了過來,那邊太史慈和管亥早已率著上千的白馬義從和墨雲騎也壓了上來。
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都給老子讓開,反了你們!”
一聲怒吼如同驚雷一般傳來,剎那間那些如狼似虎的公孫軍百戰精兵當即如同劈波斬浪一般的讓出一條道來。
鑾鈴聲動,公孫白率著郭嘉、龐統和趙雲策馬而來,緩緩的走入場內。
“見過魏公!”
四周的公孫軍將士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委頓了起來,齊齊向公孫白見禮,滿臉的恭敬和虔誠的神色。閻柔和鮮于輔等人見到這般陣勢,也趁勢收起了兵器,跟著眾公孫軍將士一起見禮。
公孫白望了望場內鬥雞眼的諸將,又望了望四周殺氣騰騰的將士,突然詭異的笑了:“不錯,不錯,都不錯……”
眾將士不解的望著公孫白,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公孫白冷笑道:“他孃的,怪不得曹賊會敗得那麼快,我公孫白的兄弟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的,無戰不歡啊!不過一兩個月沒打仗了,就和自己人打了起來了,都他孃的給老子長臉了是不是?”
全場一片靜寂,公孫軍將士有人羞愧,也有沒心沒肺的傢伙在暗自竊笑。
公孫白大步奔到管亥面前,沉聲喝問道:“老管,誰先動的手?”
管亥胸一挺,高聲道:“是俺老管先動的手。”
公孫白冷冷一笑:“很好,爽快,老子就欣賞你的爽快,來人,給老子爽快的打五十軍棍,先爽快的打斷他兩條腿再說!”
身後的吳明等人只得翻身下馬,向前一把扭住管亥。管亥一言不發,沒做任何的解釋,乖乖就擒,莫說五十軍棍,就算是公孫白要他的頭顱,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管亥身旁的數名軍司馬,卻齊齊向前,跪倒在公孫白麵前,齊聲道:“魏公,管將軍是因為閻堅不但罵他是黃巾賊出身的狗,還辱及魏公之名,這才動的手。”
公孫白的臉色瞬間微變,眼中精光大盛,轉過頭來,眯縫起雙眼,定定的望著閻柔,淡淡的笑道:“很好,很好,很好……”
唰唰唰~
吳明等人早已放下管亥,齊齊拔刀而出,挺身向前,雪亮的長刀瞬間架在了閻柔和鮮于輔的脖子之上,身後的虎賁和羽林騎無一人敢向前來。
“魏公……”閻柔和鮮于輔驚得面無人色。
公孫白收斂起笑容,大步奔向癱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只剩半條命的閻堅,長身屹立在閻堅身前,臉上隨即又露出燦爛無比的笑容,輕聲道:“閻僕射!”
閻堅吃力的抬起頭來,仰望著公孫白那張充滿人畜無害的笑容的俊臉,只覺一股冰寒的涼氣湧上心頭,驚得魂飛魄散,急聲道:“下官見過魏公。”
公孫白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笑道:“沒事了,請起吧!”
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