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貧僧愧對越道友,愧對天蒼劍派!”
越紫箐聽罷並未轉過身子,一腔的怒意卻是更盛,直將那白玉雕欄握的咔吧作響,那一雙眼眸中赫然噴出滾滾怒火,厲聲叱道:“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倒是打傷了人好似沒事一般,在這裡僅僅說些好話就行了麼?”
“這……”了真和尚被越紫箐一句話噎了回去,原本他已是滿心愧疚,當下頭也不敢抬起,只默默的退了開去。
雲鶴真人幽然長嘆,他何嘗不知道,如今眼看便是大敵當前,三大正道需要團結一處,況且這件事的起因也的確是由自家門派所引起,當下便道:“大師莫要愧疚,此事亦是因本門而起,想必這也並非是大師本意,現如今異族蠢蠢欲動,我等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才是!”
關滄海聽罷連連頜首道:“雲鶴道友不愧為正道巨擘,令我等深深敬佩,一切都只因那魔門邪人和蠻荒異族作怪,我們三家既然在中土以正道自居,更是詮釋了佛道儒三教,應當鼎力互助方才是上策!”
此時的越紫箐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們所說的話語,她的心卻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愛徒身上,身形微微飄動,已向那伏龍池內行去,那一腔怒意卻絲毫未減,似是在憤恨低語:“這一切都是拜那小子所賜,他日若再相見,必定要他償還!”
越紫箐的話語已然清晰的傳入了丁逸的耳中,那一雙鋼拳緊緊握起,心中騰起一片熊熊烈火,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差些便閃身而出,欲要向這些以正道自居之人理論高下,但他在一隻腳跨出的一剎那,腦中卻驀然顯現出爹孃的音容來,當即便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要忍,為了顧全大局,一定要忍住,丁逸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著自己,那一雙緊緊握住的拳緩緩的放開了,他明白,自己若想解開這一切謎團和爹孃之事,自己只有忍耐才能夠獲得令他意想不到的收穫。
伏龍池內,越紫箐望著自己愛徒那帶著淡淡笑意的面容,是那樣的恬靜,是那樣的安詳,她的心不禁一絲絲的隱痛,“痴兒,沒想到為師將你悉心教誨,如今卻仍落到如此地步,看來為師錯了!”
言罷,她緩緩扶起林月瑛的身軀,觸手間卻感到只有絲絲未化的溫熱傳來,當下心中一片驚異,不禁輕聲“咦”了一聲,忙自將林月瑛轉了過來,卻見看她背後的那隻掌印已然淡弱了許多,看到此處心中一片驚喜,不由喚道:“瑛兒,你怎麼樣?你到底是……”
伏龍池外眾人卻都是何等的人物,自然都看出了場上越紫箐的異樣,當下紛紛趕上前來,均是滿面狐疑的向池水中的林月瑛望去。
眾人當中自然數雲鶴真人修為最為深厚,當即探出一掌,只在林月瑛天靈之上摩挲一陣,一股嫋嫋白煙散去,雲鶴真人的面上也是流露出一片驚奇之色,隨後他看向身邊的關滄海,驚訝道:“關道友,瑛兒師侄的體內似乎有股浩然之氣在替她緩緩驅散罡火,這股氣息卻是與道友門中那仙天玉露極像,你看這……”
關滄海聽罷,當即便流露出滿面的震驚之色,忙將自己那長髯撩起,用另一手輕輕釦住林月瑛的脈門,細細感知著她體內的動靜。
過了片刻,面上有一片嚴肅轉為喜色,忙向雲鶴真人道:“太好了!那股浩然之氣正來自本門那仙天玉露無疑,這下這位小師侄有救了!”
聽到關滄海如此一說,眾人都是不由長長吁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紛紛落在了肚子裡。
“如今看這位師侄的情形,慢則十幾日,快則三五日,便一定能夠轉危為安,請諸位放心便是!”關滄海胸有成竹的說罷,卻驀然一片疑惑道:“可是本門仙天玉露在月餘前已是被毀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仙天玉露在這位師侄的體內?”
“一定是有人潛入了本門不知在何處又找到了這仙天玉露,這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