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由皆是一片盛怒,良久卻是蘇星河憤然拂袖道:“我等還是速速趕往掌門師兄處,再作商議,說不得這一次,我等要親自出馬了!”
幾人當中屬關滄海最為沮喪,一雙蒼目中好似噴出了滾滾火焰,依然滿心不甘的望向漆黑的天空,切齒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有一天定會將你等盡數誅滅!”
…………
丁逸此刻被那鬼麵人夾在腋下,兩耳呼呼灌風,速度奇快自當空急速飛縱著,卻不知道他要將自己帶向何處。
這蒙面人一身邪法深不可測,丁逸方才被他扣了脈門,體內那靈珠之氣竟是被他憑空抽去,如今只感到他那手臂宛如銅鑄一般,根本無法掙脫分毫。
蒙面人飛縱速度奇快無比,四下一片模糊,只有一陣陣強勁的風聲呼呼作響,丁逸此刻無法辨別方向,只依稀能夠看到他的足下裹著一團凝而不散的血霧,隨著急速的飛縱而不斷的變幻著。
強風撲面,吹得他目不能睜,丁逸心中雖是一片怒火,只是卻無計可施,乾脆索性閉上了雙眼,反正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向哪裡。
這一陣飛縱也不知持續了多久,那蒙面人終於是將飛縱速度降了下來,足下吐勁,按落了血霧,直向一片山巒當中落去。
穿行在這片雄壯的山澗,丁逸心中沉如寒冰,“莫不是,自家身上的兩顆上古至寶,天木靈珠與天水靈珠被他知曉了,繼而要於自己不利?將兩顆靈珠奪去?”心中思忖良久卻隱隱覺得不對,“不對不對!若是隻為了這兩顆靈珠的話,那他不會隨便找個地方將我隨手殺了,把兩顆珠子拿走便是,為何還要帶著我飛了如此遠的路途?”
丁逸心中就這般胡思亂想一陣,“不管他目的如何,若是真的為了我這兩顆靈珠,縱然是拼命毀了也絕不能落在他的手中!並且爹孃之事尚也要與他做個了斷才行!”丁逸暗暗咬緊牙關,雙拳緊握,每每想起村中那悽慘的場景和他害的自己與雙親骨肉分離,心中卻是一陣滴血,牙關咬的咔吧作響。
不多時,山巒盡褪,一處無名山澗當中忽然撲面而來一陣陰寒蝕骨的冷風,直令丁逸忍不住一個哆嗦。
蒙面人直到此刻終於按落血霧,仍挾著丁逸腳踏實地。
眼前陰風悽悽,卻是一條漆黑的山谷,陰冷的風宛如嗚嗚鬼哭在山谷當中肆虐著。
山谷兩邊無數棵怪樹,被陰風吹動的颯颯作響,好似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魂在不停的狂舞。
四下裡了無生氣,充滿了詭異。
蒙面人似乎仍沒有停下的意思,仍然死死的挾著丁逸,在這片慘風兮兮的山谷中慢慢的向前走去。
不遠處幾點詭異的綠光好似鬼火一般隱約眨著詭秘的眼睛。
“魔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丁逸拼死掙扎,卻感到四肢百骸軟如棉絮,絲毫掙扎不得,只拼命揮打著雙拳,噗噗的擊在蒙面人的身上。
蒙面人任憑他如何撲打掙扎,完全無動於衷,卻只用陰冷的擠出了三個字,“血神宗!”在這樣的的環境之下,就連他整個人也是一陣說不出的詭異。
聽到血神宗的字眼,丁逸心中一沉,當即便瞪大了眼睛向四處望去,卻見此處好像是一片不知名的亂墳谷,只看到周圍的山崖上那些突起的岩石處,竟赫然擺滿了豎立著的一口口棺材,那些棺材不少棺蓋已是赫然洞開,黑森森看不到裡邊的事物,也有幾口棺材,自棺材縫裡露出了一截白森森的手骨。
“到了!”
蒙面人驀然低聲說道,只見前方一個黑森森的洞口宛如一張擇人而噬的巨口赫然大張,洞口之外則是掛滿了慘白的骷髏頭,皆用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緊緊盯著丁逸,那一雙空洞的眼眶之內似是隱隱泛起血紅色的悽慘血光。
“這便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