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在前方發現有一隊人員,像是探險隊……可以肯定,正是探險隊,他們正在沿河流前進──”
不等他們講完,我和張泰豐已經一起叫了起來:“立刻和他們聯絡!”
我們這樣的反應實在很正常,在經過全面的搜尋而毫無結果,整個探險隊像是消失在空氣中一樣,在幾乎絕望的情形下,探險隊突然出現,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立刻和他們取得聯絡。
可是我們的話才一出口,費南度就道:“等一等!”
我恨愕然:“有甚麼問題?”
費南度遲疑了幾秒鐘,才道:“我不知道有甚麼問題──”
我剛想質問他這樣說是甚麼意思,他又立刻道:“請你聽一聽這段錄音,或者你會知道有甚麼問題。”
我實在不明白費南度何以要在現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費南度已經解釋:“錄音就是幾分鐘前,探險隊向總部的報告。”
我還沒有來得及作任何反應,就聽到了那段錄音,那是一個很平常的聲音:“河源勘查隊向總部作例行報告,我們在前進中,一切如常,並無意外,沒有要求,報告完畢,下次報告在一小時之後。”
探險隊的報告錄音只不過二十秒,可是在聽了之後,在山崖頂上和山崖中部的六個人,卻足足呆了至少三十秒。
要知道我和白素都是反應極快的人,可是在聽了這段錄音之後,也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那一剎間,腦中簡直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情。
等到定下神來,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探險隊的報告聽來很正常,一點問題也沒有。然而問題卻正在太正常了!
從探險隊的報告來聽,像是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事實上探險隊和總部失去聯絡,超過六十小時,在這期間,經過廣泛全面的搜尋,探險隊蹤影全無,而在山崖上留下了神秘的箭嘴符號,強烈表示他們是上了天。
然而他們忽然又出現,卻又像是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費南度已經在問:“各位看是有甚麼問題?”
我的回答和他剛才答我同樣的問題一樣:“不知道是甚麼問題──不過我們不必揣測,應該第一時間和他們會合。”
白素道:“問題是我們在和探險隊取得聯絡之後,應該用甚麼態度。”
大家都明白白素的意思是:如果探險隊裝成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們應該用甚麼樣的態度去應付?
這裡面有一個極大的疑問,就是:探險隊明明有超過兩天行蹤不明,他們為甚麼裝成沒有事情發生過?
而更大的疑問是:全世界都知道探險隊失蹤,稍為能夠思想的人都知道那是萬萬瞞不過去的,他們為甚麼還要這樣做?
這裡頭當然大有文章──這時候我雖然對裡頭有甚麼文章連最起碼的設想都沒有,可是心中卻隱隱感到事情不是很對勁,很有些擔心,可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白素心中顯然也是疑問重重,她眉心打結,想了一想才道:“在和他們聯絡的時候,就當甚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切等到會合了再說。”
我沒有異議,問了其他人,那四人的聲音中雖然充滿了疑惑,可是並沒有發出任何問題,只是道:“我們同意。”
張泰豐剛才的極度興奮,還沒有消失,他道:“甚麼都不要緊,人安全就好。”
我特別警告他:“你別冒失,會合之後,先由我來發問!”
我感到事態不但古怪,而且可能相當嚴重,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很重,不過張泰豐顯然沉浸在可以和典希微重逢的快樂之中,並沒有十分留意,只是隨口答應。
我要直升機先來到山崖頂上,把我和白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