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相思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經常宿在這裡,馬車都是換了普通的,而且遠遠地停在官道上。
“暖暖。”岑相思覺得自己特別的開心,只要和姜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覺得無比甜蜜,因此二人只默默地走了一會兒,他就又撒嬌似的叫起了她的名字。
“嗯。”姜暖一本正經地盯著前方。實則正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就怕此時忽然冒出個熟人來,自己就太尷尬了。
“我也想吃你做的粉蒸肉。”岑相思想著阿溫說話的模樣,只覺得那孩子太討厭了,就會裝著天真無邪迷糊他家娘子。
“找沒人的地方撕嘴去。”姜暖輕飄飄地說道。
“……”岑相思立時欲哭無淚,覺得自己在暖暖心中的地位沒有小屁孩高了,他立在道邊,兩眼悲憤地望著‘薄情寡性’的她,看那樣子馬上就要痛哭流涕呢。
“怎麼?自己下不去手?”姜暖似笑非笑地抬頭,看著左右確實沒有人在,突然就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咬你!讓你饞……”
“暖暖!”上一刻還期期艾艾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岑相思,下一刻就歡快地伸出手去將她攔腰抱起,手裡還提著那個大竹籃,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後,輕聲說道:“娘子,我們去買菜……”
於是他抱著姜暖,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青山家虛掩的院門被緩緩推開,門口站著早起準備去地裡看一看的青山,他面上的表情帶著淡淡地悲哀……
馬車上岑相思已經手指靈活地把自己的髮髻梳理整齊,此時他正坐在姜暖的身後用一柄象牙書細細地梳理著她的秀髮。
“我想看你盤發的樣子。”他把她的頭髮攏在一處,只擰了幾下,就盤出一個好看的髮髻來,只是他並不用簪子去固定,只痴痴地看著她後腦的樣子。
那是婦人髮髻的式樣,而姜暖現在還沒有過門,在外人的眼中還是個姑娘,所以她不能梳這樣的髮髻。
“娘子……對不起……”岑相思鬆開了手,從身後抱住了他,心中只覺得自己怎麼做都委屈了她。
“傻瓜!”昨夜哭了一場,姜暖心裡明白了一件事,她喜歡他,才會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雖然在世俗的眼中,他們這樣做是不合理法的,可有些事情發生了也就發生了,非要用這個來要求對方做一些事情,好像又矯情了。
“我喜歡你,所以我願意……”姜暖身子後倚靠在他的懷中:“不是二十四歲才能成親麼?我們一起等吧。”
聽了姜暖的話,岑相思收緊了手臂,把下巴靠在她的肩窩上好久都沒有說話。
“哎?”姜暖從案几上拿起那把象牙梳反手遞給他:“感動成這樣?”
“還有兩年多啊!”岑相思伸手接了梳子,突然氣呼呼地在她身後冒出這麼一句來,“這可怎麼熬啊?”
“哈哈!看把我家相思委屈的!”姜暖回頭看見他的臉色就笑出了聲兒“不過我可告訴你,就是難熬也要乖乖的,不許招蜂引蝶,不學勾三搭四,聽到沒有?”
“嗯。”岑相思乖巧的點頭,坐好了身子繼續為姜暖打理頭髮,只是才梳了兩下他就又停了手,扭過她的身子鄭重說道:“你也要這樣乖乖的!”
“哈哈!”姜暖嘻嘻哈哈地笑著點了頭,這態度讓岑相思很不滿意,又逼著她嚴肅地再說一遍,結果可憐的姜暖在身體有傷的情況下,又險些憋出內傷來來忍住了笑意……
“這是?”一路上嘻嘻哈哈,兩個人好的如蜜裡調油,難捨難分,在馬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姜暖才發現竟到了一個她根本不認識的地方。
“下來。”岑相思伸手扶著她下了馬車,然後大大方方地牽著她的手就往一處簡易地木門裡走去:“這裡是買賣牲口的地方。”
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