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同門嘆道:“真心對待的人,自是不同。”
沈隹瞳仁一縮,幾乎撕著喉管在駁斥:“她何來什麼真心!”
同門只得直言:“她自然是有真心的,只是全不在你罷了!”
只是全不在你罷了。
可是,憑什麼?
憑什麼呢?
沈隹捂著胸口,又哭又笑。他想,他實在太恨太恨崔搖光,恨得華髮早生,恨得病骨支離,恨得每一寸血肉。
都在驚痛著,扭曲著。
伸向女郎的骨殖。
背景私設,分為下界十三州,上界雲之巔,傀域,法外三千界。
是個中長篇,多伏筆,反轉多,感情劇情對半開;
女主是真惡女/白切黑,目的性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如上所示,本文大機率走恨海情天路線,1v1,he。
文案首發發於晉江文學城2024/4/19
入府
====================
揚州城城郊的橋頭村依傍著一條河流,名為玉帶河,與城內秦淮河相接,狹長連綿,水波瀲灩,環繞江南各地城郭而生。
是夜,河畔一捧火光搖曳,一位身姿佝僂的老嫗提著半筐麻錢紙,正在滿面悽苦的燒紙錢。
她本名趙嵐,村中人都喚她趙阿婆。趙阿婆少時家境殷實,被許配給一位教書先生,夫妻倆尤算恩愛,誕下一子。
可她的夫君短壽,兒郎也因為征戰橫死沙場,膝下唯有一年幼的孫女承歡,卻不想今秋一場風寒,將她唯一的親人帶離人世。
這日是趙阿婆孫女的祭日,她特來放河燈、寄祭詞。
趙阿婆提起煤油燈,拄著藜杖來到河灘放船,然而她手中的紙船方一入河,便撞上一座擱淺的檀木箱籠。
她打燈細瞧,因趙家是做木工的,她一眼便看出苗頭——木箱雖鏽跡斑斑,兼有磕碰的痕跡,用的卻是一整塊的上等檀木,雕工細緻,並不像尋常人家的物件。
“修整一番,說不準能賣個好價錢。”趙阿婆嘀咕著,將箱籠拖上了岸,忽聽得吱呀一聲,箱門被岸上的石子一撞,門縫漸開,竟是生生掉出來一個人!
趙阿婆手一抖,險些將手中的燈盞砸過去,幸而她自幼攀走山野,又練過些拳腳功夫,是有幾分膽色的,這才肯湊過去觀望兩眼。
只見滿地碎石間,一名豆蔻年華的“少女”昏沉側臥,氣息微弱,髮髻散亂,青衣上汙痕交錯,碎髮下的面容卻是玉白耀目,唇紅齒皓,如畫的眉目間一點硃砂灼灼,自帶一股雌雄莫辨的英氣,實在是人間難得的殊色。
趙阿婆一時想到自己早夭的孫女,也是差不多的年歲,與這人的容色還有兩分相似,當即心頭一軟,揹著少女回了村頭茅屋。
蕭偃是在一片刺耳的雞鳴聲中醒來的,他捂著胸口的傷處支起身,視線所及是黃泥地、青磚牆,屋頂的茅草搭得嚴實,屋內的陳設拙樸但頗為整潔。
他掙了掙手腳,沒有繩索的綁縛,附近亦沒有軍衛的腳步聲。
尚未被俘,看來那箱篋的遮掩還是有作用的。
蕭偃正凝眸思索,趙阿婆端著一盤撒子、兩碗野菜粥進了屋,見他醒了,她也不贅言,只是道:“倘有力氣,便下來吃口飯罷。”
蕭偃規規矩矩的下床用飯,趙阿婆見他一臉乖順,又想起來自己的孫女,便道:“我姓趙,你只管叫我一聲趙阿婆,我是從玉帶河邊撿來的你,你年歲不大又是個嬌客,怎會淪落至此?”
蕭偃早已打好腹稿,他將聲線矯飾的平和一些,道:“奴本是涼州人士,受朔地的戰事牽連,奴隨父母逃難,途中遇上兵匪,人財兩空,奴僥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