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快些,冬日天寒。”卓夷葭現在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模樣。之前因為趙鳳曜突然落水的驚慌已經散去。
“你現在身子可還好?”
元日天寒水冰,趙鳳曜身子本就中了蠱毒,卓夷葭就怕不小心傷了。想著腳步不禁加快。
趙鳳曜跟著卓夷葭加快了步子,轉頭看了一眼卓夷葭,轉過頭,搖搖頭:“我感覺,好像有些不好。”
“不好?”卓夷葭一聽,本來已經沉穩如常的臉色又是一驚。
趙鳳曜的說著突然慢了下來,最後乾脆扶著牆摸著心口,皺著的臉一臉苦色:“心口,突然有些疼。”說著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卓夷葭。
卓夷葭一看趙鳳曜都痛的走不了了,哪還能顧忌他的一個眼色,看著他扶著的心口,整張臉的沉了下去。
趙鳳曜還扶著心口,卓夷葭左右看了看,突然在趙鳳曜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轉身揹著他,就躍上了牆頭。
趙鳳曜一愣,等反應過來,卓夷葭已經躍上了牆頭。
“你……”
“不要講話。”
趙鳳曜趴在卓夷葭的背上,心情有些莫名。最後乾脆將整個頭埋在卓夷葭的脖子裡,臉燙極了。
若是她曉得他是裝的,會不會惱了他?
卓夷葭躍在牆頭飛快的跑著,趙鳳曜衣裳上的水漬浸到卓夷葭身上,快到宅子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背上的溼潤。
躍進院子,跑到屋前,踢腳一踹,風一般的將趙鳳曜放到了床上。
第二百九十章 病了?
看到卓夷葭急急的出去的背影,趙鳳曜很快的換好衣裳躺在床上,再看到卓夷葭的時候,她身後跟著也是一臉急色的淳耳和知畫。
趙鳳曜乖巧的躺在床上,微微闔上眼,當做什麼都不曉得。
“世子有和不舒服?”淳耳走到趙鳳曜床邊坐下,急急的問道。
趙鳳曜常年練武,又是自小浸淫在北地。對於寒冷自有抵禦,身子骨應是很好。中了蠱之後,母蠱沒有催發毒,子蠱目前便只是寄居在趙鳳曜體內。對他身子並無影響。按理說,一個落水,怎麼都不會傷了世子的身子。
可是他更瞭解卓夷葭。若不是真的有大變,一向沉穩睿智的她不會這般焦急。
所以他也很焦急。
聽到聲音,趙鳳曜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雖然臉上有些紅,表情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將從湖中出來心口有些疼,現在好些了。”
“可否上小的為世子診脈?”
趙鳳曜垂下眼眸。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從被子中伸出手。
淳耳卻沒有立即撫上趙鳳曜的手腕探知脈象。而是將手掌貼在了趙鳳曜的頭頂。
“這麼燙,好像有些燒。”淳耳輕聲說著,皺起了眉。
他想不通,生活在北地多年的趙鳳曜怎麼會怕冷。他聽說,遼北軍為了鍛鍊將士,每年冬日都有冰泳比賽的。
莫不成體內還有其他毒?
聽著淳耳的話,趙鳳曜的睫毛動了動。床邊站著的知畫和卓夷葭卻是一臉嚴肅。
摸完額頭,淳耳將手收回,扶上趙鳳曜的手腕。
偏頭認真的感受著趙鳳曜的脈象。良久,皺著的眉鬆開,臉上的嚴肅也變成了往常的溫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趙鳳曜,轉頭對著卓夷葭道:“無礙。”
“無礙?”卓夷葭眉頭蹙起:“那將才他的心口怎麼會痛?”
淳耳回過頭,看著床上已經闔上眼的趙鳳曜。
“大概是將落水寒氣入了心肺。不過世子身子骨好,體內本就不多的寒氣,已經散開。”淳耳說著,站起了身。
聽著淳耳的話,卓夷葭也點了點頭:“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