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行房。”卓夷柔結巴著終於說完了最後的三個字,飛快的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孫雲舟,復而又垂下眸子,一動不動。
孫雲舟冷冰冰的眼神瞥了一眼卓夷柔,回過頭看著帳子頂:“行房?二妹婚假那日不是就行了麼。新婚夜行房不過是為了次日呈落紅吉帕給長輩。”說著,孫雲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這話說的不能再直白了。你不過是個婚前失貞的女子。
卓夷柔聽著,臉上的紅暈還未散開,便轉頭看向孫雲舟。她將才,是聽錯了嗎?
看著孫雲舟平靜入睡的模樣,卓夷柔扯出一個笑,她將才一定是聽錯了。
卓夷柔偏過頭,看著屋子中燃著的紅燭,輕聲開口道:“那今夜…”說著她又停了停。抿了抿嘴。嬌羞道:“便聽相公的。”說著,她閉上了眼睛。
睡著的孫雲舟眉頭一蹙,睜開眼睛,嫌惡的看了一眼一旁閉著眼,一臉任君採擷模樣的卓夷柔。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被子下的手一用力,便抓住了卓夷柔的衣服,狠狠的扯了過來。
“你想要我做什麼?”孫雲舟半撐起身子,看著下面睜著眼興奮的看著自己的卓夷柔,也不待她回答,便嗤笑一聲:“不就是求我要你麼?”
說罷手上便是一用力,卓夷柔絲質的輕薄裡衣“噗呲”一聲,便被孫雲舟一把扯爛。
卓夷柔看著孫雲舟的樣子,本來有些茫然無措,便見孫雲舟對著她一笑。腦子裡立馬一陣混沌,紅著臉咬了咬嘴,鼓足氣道:“相公莫要急,我自個兒來。”
說著便自己麻利的將身上的裡衣裡褲褪了去。
孫雲舟看著身下主動的卓夷柔,瞬間又沒了興致。連敷衍的心思都沒了。他往旁邊偏去,而後睡了下去。側過身子背對著卓夷柔。
“我累了,睡吧。”
卓夷柔將脫完衣服,看著身上唯剩的,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肚兜,又偏頭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睡著的孫雲舟。她將才做了什麼他不喜歡的事麼?
是因為太主動了?
她記得出嫁前,娘說過,女子不能太主動。要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她當然知道什麼是欲擒故縱。可這會兒,要是她縱了,相公可還會碰她?
畢竟她娘也說過,女子,該主動的時候一定要主動。
**一刻就這麼睡了,要是被別人知曉了,該怎麼恥笑她?整個京城的女子都嫉妒她嫁了如玉公子呢。要是她們知曉相公新婚夜並未碰她……卓夷柔搖搖頭,不行,新婚夜一輩子就一次,可不能這般。
她轉過身子,面對著孫雲舟的背,看著他那一頭如綢緞般的青絲,深吸了一口氣,兩隻藕臂慢慢的伸了過去。
睡著的孫雲舟沒有絲毫新婚夜的欣喜,平靜的不能再平靜的心湖就像一攤死水。對於枕邊的女子,他不在乎。自然也就不在乎新婚夜是什麼模樣了。
孫雲舟在無所謂中閉著眼開始睡覺,忽而感覺腰上搭上一隻手臂,而後一點一點的往上面挪去。僅有的一絲睏意一掃而光,他的眉頭微微蹙起。
“相公,我有些冷。”卓夷柔嬌柔的聲音在孫雲舟的耳邊想起,口中的氣息輕輕的呼在他的耳邊。
孫雲舟面不改色的將卓夷柔的手從腰上拿開:“可是我熱。”
六月天的夜裡,他的確是有些悶熱的。這話不假。
卓夷柔手被孫雲舟拿開的一瞬,又搭了上去:“可是人家真的好冷。”
孫雲舟也不說話,任由卓夷柔在身後搗鼓著。
見這回孫雲舟沒有排斥,也沒有拒絕。卓夷柔欣喜的一笑,將搭在他腰上的手又往上撩去。
她終究是太年輕,帶著剛出閣女子的嬌羞內斂。也不敢往下。卓夷柔有些笨拙的手往上撩著,偏偏是這種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