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右腳一跺,高聲回道:“是!”
而後躡影如風,整齊有序的排開。
卓夷葭轉過身子,拉了拉身後揹著的弓箭。站在城門的最高處,這個本來該由一軍最高將領站的位置。
只是大將軍懷榮王重病在床,副帥卓將軍卻沒有虎符,無法站在這城牆指揮千軍萬馬,只能親臨殺敵。
城門外的遼北軍已經整裝待發,開啟城門,三支軍隊陸續而出,兩支又迅速竄入柏樹林,在夜色的掩映下,迅速消失不見。
只剩卓子恆親自帶著的一千兵士,在城門外排開,面朝柏樹林,整裝操戟,莊嚴而肅穆。
城樓上上來一人,後面跟著五個弓箭手。
卓夷葭轉頭,便見長玉疾步而來。
“查到了嗎?”卓夷葭看著長玉,問道。
長玉搖搖頭:“本來殺了人之後,換好了衣服準備潛入,卻差點被發現。只有先逃了。”
卓夷葭回過頭,一身素衣,背手而立。看著城門底下的眾人。
“長玉,去讓眾將士候令。再讓將士們去河邊抬河水上來,就說,這是卓將軍的命令。”卓夷葭背對著長玉,緩緩道。
“眾將士?”長玉聽得眉頭一皺。眾將士,這許多年,連世子和王爺都沒有一起吩咐過得。
每次都不過帶著百人,卻沒有一次戰役,是調動命令整個遼北軍的。
卓夷葭點點頭,目光看著柏樹林,幽暗極了:“此次西齊大軍進犯,連先頭部隊都是幾千人,不同以往,大概是西齊舉國之力,免不了一場惡戰。”
舉國之力,那便是要滅國之慾!
長玉聽得汗毛直立,看著卓夷葭右腿一跺:“是!”然後轉身順著城樓飛奔而下。
“十五里!”旁邊拿著千里眼的將士一聲高呼,下面站著的眾兵士身子一點點的凝重起來。
“十四里!”
“十三里!”
“十二里!”
“十里!”
“五里!”
“三里!”
人影盡現,一個個在柏樹林之中躬身現出身影。
人影一頓,看著整裝站在邊疆城門外的軍隊有些費解。似乎不知道如此保密的行動,怎會被南商軍隊提前發現?
“弓箭手準備!”站在城樓上的卓夷葭振臂高呼一聲,聲音響徹雲霄。
聲音震得城門下站著的眾將士身子一挺。
“你們如何曉得的?”為首的柏樹林外一人影,站直身子看著城門外最前方的卓子恆。
卓子恆先是冷笑一聲,而後大聲道:“原是耶律大將!既是熟人,今日就將話挑明瞭!若西齊有自知之明,最好退兵回去,不然只有落得全軍覆沒身死的下場!”
那人影一笑:“全軍覆沒?”說著又笑了笑:“不過你們現在就算發現,也遲了!”說著大手一伸!
身後兵士讓開,鐵騎的隊伍從林中走出。
卓子恆皺起了眉頭,那一行騎兵皆是重兵甲冑,連馬蹄子都是包的極好。就是放箭也不一定穿的透。
那群騎兵騎著馬,往前一點點走進,後面跟著的是近戰步兵。
但箭,還是要放的!卓子恆忽而手臂一伸,大呼道:“放箭!!”
站在城門上的卓夷葭一皺眉,想要制止,這會兒絕不是放箭的好時機!
可旁邊的弓箭手已經拉弓射箭。箭如雨下,猝不及防。
他們自然暫時聽令於卓夷葭,卻更聽令與卓將軍。
一支支箭射到城牆下,直直的射在重甲騎兵的身上,絲毫不見有人倒下。只有那穿過重兵縫隙的利劍才射的後面的步兵三三兩兩倒下。
對面是三千多人,卓子恆這邊卻只有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