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緊跟著她心中便是一動:“師祖對化神們在做的這件事顯然並不看好,不然也不會各家都趨之若鶩,他卻將訊息漏給了師父閆長青,結果陳載之就被保了下來。”
想到此她不由地開口試探:“師祖,‘天幕’能開啟嗎?大長老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孫幼公盤膝坐在飛行法寶上,長眉低垂,眼望“天幕”方向,嘆道:“符圖宗的戴宗主曾傳書給金師叔,言之鑿鑿稱若是能積三位化神之力便可將‘天幕’暫時破開一條不大的口子,這個可容一人進出的縫隙停上數息才會消失,是不是真的,呆會兒便知。至於為什麼要將六個還未築基的年輕人送到那邊兒,我估計著是與尋找‘蜃景神殿’有關,若是築成道基,他們在無盡海中一被發現,便會立時叫魔修認出來,下場自不必說。”
這同閆長青那天無意間洩露出來的意思一樣,“天幕”隔絕了道修魔修數千年,天知道那邊是什麼樣子,貿然闖入危險自不必說。紅箋暗自為石清響擔著憂,問道:“他們幾個還回得來嗎?”
“季有云的洞察術若真有那麼靈驗,他們六人之中就肯定有人能活下來。”孫幼公說道。
“師祖你並不贊成他們這樣做對不對?陳師弟都沒有去。”陳載之若是那天去了寰華殿,估計就沒有齊秀寧什麼事了。
“呵呵,你覺著我是因為你盈師姑才這麼做的?陳載之有天份又肯學,難得性格沉穩,師祖老了,不奢望今生能進階化神之境,遇見事情難免要多想一想宗門。這樣的好苗子怎麼能不留下來傳承丹崖宗的絕學,任由他去冒險。”
紅箋沒想到師祖會同自己說這些話,她怔怔望著孫幼公鬆弛的面頰,灰白的鬚髮,覺著這應該是師祖的真心話。可金大長老年紀也很大了,歲月不等人,他想必是非常想找到“蜃景神殿”的,所以戴明池這麼容易便說動了他。
她從來沒有站在這些前輩大能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
孫幼公微微一笑:“當日在寰華殿,那季有云不知察覺到什麼想收你為徒,出人意料的是,竟被你這小姑娘當場拒絕。當時很多人都覺著你方紅箋真是鼠目寸光,分不清好賴,師祖我卻在感嘆這小姑娘真是靈氣逼人,難得竟知道趨利避害。本來收過一個陳盈姜,我已經下了決心晚潮峰再不要任何女修,可當時看著你,師祖便動搖了,想著何妨破回例試試。”
陳盈姜便是盈師姑。紅箋眨巴眨巴眼睛,師祖這一番話裡好像透漏了好多意思。師祖很討厭女修?師祖討厭女修是因為盈師姑,所以他其實並不喜歡盈師姑在他跟前那樣伺候?既然他老人家慧眼識英雄相中了自己,應該還是為著丹崖宗的未來考慮,不會像對待盈師姑那樣隨便打發了吧?
一直以來繃的那根弦鬆了一鬆,紅箋露出笑容,開心地道:“師祖放心,我一定好好修煉,不負您老人家的期望。”
孫幼公笑得別有意味:“小紅箋一直表現得不錯,就是漸漸大了,日後長成一個大姑娘,不知還能安心修練幾年?叫師公說到不如就將就一下載之,等你倆都築基了就結成道侶,兩個人都安安心心地留在師祖的晚潮峰修煉。”
紅箋嚇了一大跳,師祖剛才說了什麼?他怎麼會這樣想?就陳載之那臭小子,誰要跟他結成道侶!
紅箋一口氣湧得急了被嗆住,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她不等咳完便氣呼呼地大聲反駁:“師祖,你不要聽盈師姑胡說八道。她看我不順眼,變著法子找我麻煩。我誰也不嫁,保證一輩子跟著師祖老老實實修煉。師祖,師祖……”
孫幼公袖子被她拽住東搖西晃,只得無奈地制止住情緒激動的小徒孫,神情嚴峻:“那你要記住今日自己說的話。當初你盈師姑也是信誓旦旦說要專心修煉,不過在築基圓滿呆了七年未能突破,便挑動得一眾師兄弟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