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只有二三十個,而餘下的都屬外門弟子,被稱作仙僕。
仙僕們日子過得很慘,具體怎樣慘法,夏不降舉了個例子,今天史夜的那件法寶,是數萬年來歷代宗主耗費了無數心血才煉成的,為了要煉成這件法寶,先後有幾千名仙僕死在了天幕上,要不然無名天道宗也不會只剩了這麼點兒人。
不過宗門人數再少,史夜也覺著無所謂,法寶最終煉成,他覺著自己早晚會飛昇真仙界。
夏不降一來就被歸入了苦修部,苦修部部宗雖是元嬰後期,強魂卻只有第三境,夏不降初來乍到不知厲害,沒多久就成了上司的眼中釘肉中刺,吃過一次大虧之後夏不降心知不好,開始四處厚著臉皮找靠山,恰好遇上符陣部傳承後繼無人,榮華藏挑徒弟,夏不降命不該絕被榮華藏挑中,這才保住了小命。
這結界中的人自史夜往下,大都眼高於頂,看不起道修大陸的修士,夏不降和紅箋這樣的,因為機緣學到了無名天道宗的功法,在史夜看來屬於破格收留,這裡的門人弟子連那些仙僕在內絕大多數都是當年無名天道宗的後人。
門人弟子一旦犯錯,又罪不至死,仙主一般會將他貶為仙僕,日後若有後人也是仙僕。這就是仙僕越來越多的原因。
紅箋聽著咂舌,問夏不降道:“適才史夜身邊那個穿白袍的是什麼人?”
夏不降回答她:“那個人是生滅部的部宗巴丘。”
雖然早有猜測,紅箋仍是覺著精神一振,道:“生滅部目前有多少弟子?你可知他們的傳承功法叫什麼?”
“這個啊……”夏不降搔了搔腦袋,顯是平時對此不怎麼關心,“功法叫什麼我還真不清楚,等我回頭幫你問問我師父,不過生滅部人不少,有六七個呢,巴丘在史夜眼前很能說上話,今天你也看到了,除了花空郎就屬他。”
花空郎是鞍前馬後服侍史夜的那個老者。
紅箋“嘖嘖”兩聲:“姓史的身上好東西太多了,不好對付。道修大陸現在有個化神,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叫季有云,他手裡握著大難部的傳承,史夜不是視大難部的人為叛宗罪人嗎,他這麼厲害,不知對上季有云誰輸誰贏?若有把握,為什麼不去剿滅了對方?”
夏不降道:“他現在一門心思想著靠天幕飛昇呢。姓季的估計和咱們一樣,並不是當年大難部那些人的後代。”他見紅箋若有所思,“嘿嘿”而笑:“美人兒,你跟那姓季的有仇?”
紅箋非常肯定地點了下頭。
“這好辦啊。史夜自覺天下第一,先把眼下種符這事應付過去,想挑撥著他倆狗咬狗還不容易?”夏不降回了下頭,“哎呀,我師父來了,剛好幫你問下生滅部的事。”
☆、第四百四十章 親仇
法陣外邊,榮華藏緩步走近。
紅箋目光與他相遇,手指微微曲張,一時間幾乎控制不住心底的衝動,想要對著他動用《大難經》。
夏不降沒有發覺紅箋神情有異,在法陣裡稍微挪動了一下,以便叫師父注意到自己。
榮華藏目光微沉,衝他點了下頭。
夏不降悄聲道:“放心,我師父人很好,不會出賣咱們。”
紅箋卻不大敢信任榮華藏:“祛邪符……”你師父沒有種那符嗎?
榮華藏取出一套陣盤陣旗,彎腰擺弄,口裡道:“我看你還不大瞭解祛邪符,他可以決定我的生死,卻不能控制我想什麼做什麼。”
紅箋微微鬆了口氣:“這麼說也並不能搜魂?”
“自然。據聞最早來到這裡避禍的門人近千,宗主還小,傳承遺失大半,眾人修為最高的不過元嬰,就這樣依舊不能齊心,數萬年間多次出現變故,剩下的人越來越少,直到符陣部一位部宗遵照宗主的命令創出了祛邪符,宗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