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一輩子的孤魂野鬼。”
韓漠在朱小言面前蹲下身子,冷笑道:“想不到你下手還真是狠,也還真是快。你不是還口口聲聲說,與犬爭是為犬嗎?黃班頭在你眼中是條狗,你殺了他,和他一般見識,難不成也變成了一條惡狗?”
朱小言用匕首削著饅頭片吃,淡然道:“我只是殺一條亂咬人的狗。不殺他,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傷在他那眥在外面的狗牙上。”
“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做,很快便有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你昨天和黃班頭的仇怨可是有很多人看見的。我帶著你回來,也是有很多人看見。”韓漠冷聲道:“殺一條狗不是大事,但是連累到韓家,那就是大事!”
朱小言一聲不吭,一片一片吃饅頭,直到將饅頭吃完,他才將匕首在自己新換上的馬伕裝上擦了擦,收了起來,站起身凝視著韓漠,淡淡地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送我去衙門,此事便連累不了你韓家,我一定會乖乖地跟你去衙門。第二,保住我,從今以後,我欠你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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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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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小言說的很平靜,聲音中沒有一絲波動,就像殺的是一頭豬而不是一個人。
韓漠盯著他,忽然笑了起來,這種笑很怪異,就像看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在玩泥巴,感覺很新鮮,或者說眸子深處帶著一種別樣的欣賞,在他看來,到現在還能保持如此鎮定的心情和平和的表面,朱小言的本事和心理能力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
“你為何不逃走?”韓漠託著下巴問道:“殺了人,你該走的。那樣你至少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性命,而不會因為我的選擇,讓你有可能失掉你這條在你自己看來並不如何寶貴的性命。”
馬廄裡瀰漫著怪異的腥臭味,那種味道讓韓漠忍不住輕輕在自己的鼻尖扇了扇,他甚至能從朱小言身上聞到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血腥味道,這個傢伙,原來還是一頭攻擊性極強的獵豹啊。
朱小言沉吟著,他抬起頭,望著晴空萬里的碧空,緩緩道:“昨天你能出面收留我,不管是為了什麼,我欠你一份情。我殺了人,當然可以走……不過想必那樣一來,我殺人之後畏罪潛逃的罪名就會確定了。我不在意你們燕國人制定的王法,只是我覺得如果我的罪名真的確定,那麼你們韓家多少會有一些麻煩,就像你所說,你領我回府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突然走了,你們韓家也許要擔上唆使下人行兇的罪名!”他忽然淡淡一笑:“這個罪名想必你們韓家會有法子輕易洗脫,就像我留下來,你也有能力洗脫我的罪名一樣,不是嗎?”
韓漠笑道:“原來你還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你似乎也太過自信,蕭幕瓚是蕭太師的人,我們韓家若是和這件命案有關聯,蕭幕瓚一定會掀起風浪,甚至會以此讓他的主子蕭太師掌握對付我們韓家的把柄……其實我覺得,將你交給府衙,你主動認罪,撇清和我韓家的關係是最好的選擇。”
朱小言站起身來,淡淡地道:“我跟你去府衙。”
“不用急。”韓漠擺了擺手,平靜地道:“等見過我爹爹再說吧。我想他很快就會找我們過去的。”忽然問朱小言:“你會不會說謊?”
朱小言岩石般的臉上沒有表情,反問道:“你要我說謊?”
韓漠也站起身,握著陰陽棍道:“如果你真想讓我保住你,真想欠我一條命,這一次就要說幾句謊話了。你長相冷酷,說起謊話來,懷疑的人會很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對我說過謊。”
“你教我說謊。”朱小言悠然道。
“我靠!”韓漠瞪了朱小言一眼,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