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道:“如夢姐,我知道你很有個性,也知道你我剛剛相處,互相還不瞭解,不過請你相信,我……我是一個好人!”
“好人?”柳如夢撇撇嘴:“世上還有好人嗎?”她這撇嘴的動作,小女兒情態畢露,讓韓漠心中砰然一動。
碗中的藥汁依舊在漂浮著熱氣,韓漠也知道,這藥汁若是涼了,藥性自然大減,便道:“好人不好認姑且不論,先喝藥吧,治病要緊,有性子回頭再使。”
“我為什麼要喝你煎的藥?我怎知是不是毒藥?”柳如夢冷冷道。
韓漠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畢竟十八年來,還真少有人這樣對自己說話,將藥碗放在桌子上,冷冷道:“柳如夢,少爺我告訴你,若不是大爺爺吩咐,老子才懶得管你。在我頭上吆五喝六,你的性子倒真是野。少爺沒空陪你玩曖昧。”冷哼一聲,轉身便走,走到簾子處,忍不住回頭道:“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煎藥,你喝不喝,我管不著。不過你千辛萬苦到了這裡,心中想必還有留戀的東西,我只想告訴你,人的性命沒了,一切留戀的東西,屁也不是。”掀開簾子,氣呼呼地出了內屋。
奶奶的,就算是絕色美人,也別在韓五少爺的頭上使性子,老子不吃這一套。
韓漠心情很不好,親手煎藥,沒討到一聲謝謝,還被懷疑是毒藥,難不成是個美人就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他無心再理會,在外屋也點了燈,上了自己的床,從懷裡掏出那本《八部棍術》,翻看起來。
《八部棍術》後面已經殘缺了不少,幸好前面還保留了一半,韓漠大致翻了翻,卻知道這《八部棍術》是何意思了,不過遺憾的是,後面破損的已經損去了《八部棍術》中的其中三部,如今保留下來的,不過五部而已。
第一部稱為“蛇部棍術”,第二部是為“虎部棍術”,還有“蛙部棍術”、“蝠部棍術”和“犬部棍術”,後面三部已經破損,算是失傳了。
各部棍術都有一個要點,突出棍術中的精髓,例如蛇部棍術主要是棍法中的“巧”字,虎部棍術講究一個“力”字,蝠部棍術講究一個“隱”字,各有其專門的要點和方法,韓漠只看了一小會,便深陷其中,如痴如醉。
也不知過了多久,油燈裡的魚油用盡,忽然熄滅,韓漠這才回過神來,摸索著重新點了另一盞燈,正要繼續看書,忽地想到屋中的柳如夢,這一直沒有動靜,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畢竟還是在患病之中。
雖然有些不情願,韓漠還是掀開簾子,內屋裡一片漆黑,柳如夢那急促的鼻息清晰可聞,一聽便知道病情更加重了。
韓漠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句:“死腦筋的女人,真是不要命了。”他進屋重新點上燈,瞧見藥碗中的藥汁一點兒也沒動,倒是柳如夢蓋著被子,緊閉著眼睛,那張絕美的臉上疲憊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身體更是瑟瑟發抖,柳眉微蹙,顯得有些痛苦。
韓漠拿過藥碗,出了內屋,倒進藥罐,重新熱了一遍,這才端碗進屋走到柳如夢床邊,沉聲道:“快喝藥,再不喝,可就真的沒命了!”柳如夢微微半睜開眼,一隻手伸出來,微微顫抖,手中拿著匕首:“不……不許碰我……!”
“你自己能喝嗎?”韓漠瞧她手臂無力,只怕連藥碗都端不起來,皺了皺眉頭,忽地眉頭一展,放下藥碗,道:“你等一下!”
他快步跑出屋,來到花園裡的小池塘邊,夜色下的池塘寧靜的很,池子邊的水草蘆葦輕輕在夜風中飄蕩,和煦的很。
他折了兩根水草,爾後前後折斷,做成了細細的水草管,這才笑眯眯地回到屋子,道:“你擔心男女授受不清,那沒事,你端不起來,喝藥的氣力總有吧!”他一手端起藥碗,將一根水草做成的吸管放了進去,笑嘻嘻地道:“來,這樣也可以喝藥,而且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