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但是韓玄昌實在難以適應那個老成持重的韓玄道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為了清除異己,韓玄道大開殺戒,手段之殘酷,韓玄昌心知肚明。
他站在範府門前,猶豫了一下,終是上前敲了敲門,半晌過後,裡面才傳來一個聲音道:“我家老爺病了,任何人都不見!”
韓玄昌沉聲道:“我是韓玄昌,快快開門!”
屋內沉寂半日,許久之後,大門才緩緩開啟,露出一個家僕的腦袋:“韓大人,老爺患病,不能待客,您請回……!”
他話聲未落,韓玄昌已經一掌推開大門,他亦是韓家嫡系子孫,習練過《長生經》,力氣極大,那家僕哪裡擋得住,大門頓時被推開,韓玄昌看也不看他,已經抬步進了府內。
他與範雲傲是親家,這範府自然也是時常登門,對於府內的佈局倒也清楚,快步來到了大廳之內,此時早已經有人去報,範夫人已經匆匆而來,韓玄昌見她容顏顯得十分憔悴,皺起眉頭,見了禮,才道:“夫人莫怪玄昌魯莽,只是聽聞範大人身體不適,特來看望,失禮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範夫人勉強笑道:“韓大人客氣了。只是……老爺身體不適,已經睡去,此時卻是不能見客!”
韓玄昌察言觀色,感覺範夫人言語間似乎遮遮掩掩,往日落落大方的範夫人,今日卻是不敢與自己對視,心中大是起疑。
第一零九七章 兄弟如手足
韓玄昌問道:“不知範大人身患何疾?這……這也太過突然了吧。”
範夫人雖然年近四十,但是依然美貌,高貴成熟,在京中也是頗有美名的貴婦,她不但相貌甚美,而且素來待人熱情,往日韓玄昌過來,範夫人出來相見也是笑容燦爛,但是今日這範夫人的笑容顯得十分僵硬勉強,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聽韓玄昌這樣一問,支吾道:“那個……是……是舊病……!”
“舊病?”韓玄昌皺眉問道:“我也不曾聽說親家有何舊病啊!”頓了頓,見範夫人顯得十分不自然,道:“這樣吧,我去瞧瞧他,不驚動他便是!”
“不可!”範夫人失聲道,但隨即自知失態,忙道:“老爺……老爺確實已經歇下,韓……韓大人還是……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韓玄昌心中大是狐疑,沉聲道:“夫人,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範夫人嬌軀一震,隨即搖頭道:“並無……並無變故。”微微鎮定了一番,道:“韓大人,老爺歇息,我一婦道人家,不好多留,你……是否飲茶?”她說的已經十分直白,那是要下逐客令了。
韓玄昌自然聽出範夫人話中意思,想了想,終於道:“那就讓他好好養病。”也不多言,拱手道:“我先告辭了!”轉身便走。
他走出幾步,範夫人忽地叫道:“韓大人……!”
韓玄昌停下腳步,回身道:“夫人還有何指教?”
範夫人輕嘆一口氣,猶豫一番,終是問道:“筱倩……可有訊息?他們還好吧?”
韓玄昌微微頷首,道:“夫人不必擔心,他們一切都好。”
範夫人鬆了口氣,欠身道:“妾身不能遠送,韓大人慢走!”
韓玄昌又點了點頭,這才快步離去。
……
直到韓玄昌身影消失不見,範夫人才蹙起眉頭來,此時卻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咳嗽聲,急忙轉身,只見兩名小丫鬟扶著老態龍鍾的範老太君從後堂出來。
範夫人急忙上前去扶住老太君,攙扶著她在大椅子上坐下,這才輕聲道:“老太君,你說……這韓玄昌是故意來探我們的虛實嗎?老爺的事兒,他當真不知?”
老太君雖然老態老鍾,眼睛也深凹下去,但是眼眸子卻還清明的很,搖頭道:“韓玄昌不知道,他的語氣不是虛偽的。”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