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道看了範雲傲一眼,隨即輕聲道:“不過這風國內部動盪,關乎我燕國的利益,總是要調查一番的。此事我向小五透風,至於他如何去辦,我們卻是管不了的……!”
“正是。”範雲傲呵呵笑道:“罷了,玄道兄,這外面的酒宴只怕已經擺下了,先出去吃酒。今日是喜慶日子,本不該談這些事情,玄道兄切莫見怪啊!”
韓玄道正色道:“雲傲兄此言差矣。雲傲兄時刻不忘國家大事,處處為國憂心,實乃為臣楷模,我欽佩不已,豈敢見怪?”
“玄道兄過獎了!”範雲傲笑道:“份內之事而已。”
當下兩人攜手出了側廳,這後園子已經設了十幾桌酒宴,都是範氏族人以及韓族今日前來下聘的族人,此時也不分官位高低,只分族中輩分大小,紛紛落座。
韓漠從那間讓他渾身冒冷汗的閣子走出來後,才大大鬆了口氣,他真實地感覺到,寧可面對十萬兵,也不願意面對十個久經世故的女人。
酒宴之中,韓漠少不得要為範族中的長老們敬酒,整個酒宴的氣氛一派融洽。
……
……
“認門禮”第二日,韓漠便接到了秀公主的邀請,入夜時分進了秀春。宮,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在浴池相見,而是在秀春。宮的花園子裡相見。
秀春。宮的花園子裡,有一處極寬闊的小湖泊,此時湖泊裡已是生出了碧綠的蓮葉,空氣中漂浮著蓮葉的清香,湖泊四周,依舊立著玉珠子,頂端放著夜明珠,再加上夜空中的淡淡月光,整個湖泊反射著粼粼波光,倒也清晰可見。
一條精緻的孤舟在湖裡面輕輕划動,韓漠在秀公主的對面坐著,擺動小槳。
秀公主今日穿著月白色的衣裙,長長的秀髮也只是用一根月白色的帶子繫著,腰間出是一條粉紅色的腰帶,與上次進宮時的妖豔性感大不相同,反而有一種慵懶式的純淨美,夜明珠和月亮的光芒淡淡的灑射在秀公主絕美的容顏和曲線起伏的身姿上,當真是美妙絕倫。
小舟雖然不大,但是設計的卻極巧妙,鋪了上等的毛皮毯子,秀公主妖嬈的嬌軀斜倚在小舟之中,手中輕輕捻起一顆葡萄放進嘴中,那紅潤的嘴唇浸上葡萄甘甜的汁液,更增性感。
“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划船的本事。”秀公主美麗的臉龐盪漾著嫵媚的笑容:“我這宮裡,竟沒有比你劃得好的!”
韓漠悠然道:“姑姑似乎忘記我來自哪裡了。”
秀公主一愣,隨即咯咯笑道:“不錯,你瞧我這記性……你來自東海。東海韓氏,靠海而居,又豈能不會划船。”
韓漠眯起眼睛,平靜道:“我五六歲的時候便跑到東海邊去玩耍,那海岸邊多得是小漁船,撐著玩,久了就熟練了。”
“大海……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大海了。”秀公主幽幽道:“我很小的時候倒是跟隨父王去過吳郡,見過吳郡水師的戰船,也見過一望無垠的大海……大海很美……!”
“其實公主可以去東海郡看一看。”韓漠輕輕擺動木槳,在湖中泛舟,輕聲道:“東海郡的海岸線更長,看的也更遠。”
秀公主輕輕一笑,瞥了韓漠一眼,重新捻起一顆葡萄放進嘴中,問道:“聽說你已經和范家的丫頭定親了?”
韓漠早知道秀公主要問這件事情,也不隱瞞,點頭道:“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總是不能違背的。”
秀公主凝視著韓漠良久,一直沒有說話,半晌之後,才輕輕道:“范家的丫頭倒是一個好姑娘,你日後好好待她……!”
“嗯!”韓漠點點頭。
“韓漠……!”
“在,姑姑!”
“你……可有喜歡的女人?”
“姑姑所說的喜歡是指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