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問他:“那你能健康麼?”或是乾脆避而不答說今天星星很不錯,他不是更尷尬?總不能直接說:“只要你選我,我就健康了吧”?
但是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連回復都沒回復,田恬就這麼攥著手機等了一宿,然後天亮了,得到Jack先生一早就和陳圓圓先生出去了的線報。
忍,忍,忍,他都要忍出腦瘤了!
田恬隨便換了一身衣服搶了小叔叔的錢包就往醫院招待處的旅館跑。
也不管會不會打擾到別的客人,腳步在木質地板上留下擂鼓般的顫動,敲響Jack的房門前心臟有意無意的皺縮了一下,他真怕,怕開門的是陳圓圓,身後是凌亂的床鋪……但那也沒辦法,他們是情侶啊。
敲了好一會,門才從裡面開啟了,田恬深吸一口氣,做好能應對所有陣仗的架勢。
“咦?”看見來訪者,Jack用力揉揉眼睛,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人不是病床上那位嗎?怎麼一天不見就能下地走動啦?
Jack穿著旅館提供的浴袍,胸口大大咧咧的敞著,一看就是開門前胡亂披上的,田恬一見他這副樣子心裡就先“轟”的一聲打了個悶雷,然後再眯起眼睛往室內瞅。
窗簾還沒拉開,房間昏暗,但隱約可見露出來的床頭凌亂的被褥。
“你是……?”Jack確實還沒起床,腦筋轉得很慢,但門已開啟便下意識側過身子把人往屋裡請。
“我……有點事。”田恬也不顧及什麼,大大方方抬腳就進,然後迅速把房內瀏覽一遍,還好……他沒在。
Jack打著長長的哈欠跟在他身後,也不覺有什麼不妥,“喝咖啡還是茶~”
“不用了。”田恬一臉嫌棄的挑了另一張床的床腳坐下。
Jack迅速用冷水潑了潑臉恢復了一些神采,才想起問他:“你不是生病嗎?怎麼跑出來了?”
田恬斟酌著該怎麼開口,畢竟向情侶中的一位打聽另一位的家庭住址,這種事他沒幹過。
Jack在衛生間漱口,腦子裡也沒閒著,他覺得自己跟這位病人先生沒什麼交集,對方不該有事找他,要說唯一的紐帶就只有──
於是三分鍾後兩人同時開口。
田恬說:“他都知道了。”
Jack說:“你都知道了?”
兩人又同時頓住,田恬輕輕皺起眉,“我都知道什麼了?”
Jack也問:“他都知道了?你是說Cheney?”
兩人對視了一會,田恬先發言:“好吧,我欺騙了他,”他擺擺自己的雙手,“我沒病,我在裝病。”然後正襟危坐的等待對方的嘲笑。
“裝病?”Jack歪歪腦袋,下一秒哈哈大笑起來:“那我們扯平了──我們也不是情侶,我們裝作是情侶!”
“什麼意思?”
“我們在義大利就分手了,是Cheney提出的,”Jack無奈的撇撇嘴:“我想試圖再挽回一次,但是看來沒用。”
田恬心裡悠悠的點亮了一簇小火苗,但他面色平靜的問:“為什麼?”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還是你在裝傻?”Jack摸著下巴斜睨著他:“你想從我這裡聽到他有多在乎你,在乎你到怕失去你?別做夢了!我不會說的!”
田恬輕聲笑了,他站起身,再也按捺不住,笑得兩邊肩膀都微微顫動。
因為怕失去你,所以假裝不愛你,還拉了個倒黴的墊背者,你也很會演戲嘛,陳圓圓。
不過,這種婉轉的拒絕方式,大概只有他能想得出吧。
“嘿!你別太得意──Cheney最討厭撒謊的人了!”
“哦?那你騙過他嗎?”聽到這話,正在往外走的田恬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