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往外走,到了梓錦跟前時腳步一頓,並不轉頭看向梓錦,只是道:“郡主受了驚早些出宮吧,這丫頭倒是個不錯的,如今受了傷便在二皇子的殿裡養好了傷再送出去。”言畢,大步而出。
梓錦一愣,纖巧在秦召立的宮殿裡養傷?這……這算怎麼回事?這養好了傷還能出的了宮嗎?但是天子的話誰又敢駁,尤其是在正憲帝憤怒當頭,便是梓錦膽子再大也不想當炮灰。
太后讓太醫給梓錦把了脈知道無大事,這才說道:“你們夫妻也出宮吧,哀家讓軟轎送你們。”
梓錦忙謝過了,恭送走了太后,皇后攙扶著太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大殿裡頓時安靜下來,這裡畢竟是秦召立的地盤,梓錦本要拔腿就走,但是看著纖巧就嘆息一聲。
抬頭看向秦召立只得說道:“這丫頭只怕是要煩擾二皇子幾天了,還請二皇子多多照看,臣婦感激不盡。”
秦召立此時已經恢復常態,只是生母被貶實在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更何況……輕嘆一聲說道:“郡主請放心就是,宮裡有太醫有宮女自然會照顧的妥妥帖帖,完璧歸人。”
聽著秦召立的話,梓錦才放了心,言明會有太醫宮女照管就不會妨礙纖巧的閨譽,又講完璧歸人,這是讓梓錦放心了。果然秦召立是極聰明的人,一點就透,梓錦十分感激的謝了。
葉溟軒雙手抱拳朝著秦召立行禮,這才帶著梓錦離開。梓錦依依不捨的跟纖巧道別,說好了過幾日就來接她,纖巧強笑著送走了梓錦,臉色卻是一片晦暗,她知道只怕是自己活不了了,撞見那樣的事情,怎麼還能活得下去,方才在大殿上她沒有完全的把事情全都說清楚,只是遮掩的說了。因為纖巧知道,既然皇上到了這件事情一定會查,既然要查就會是皇上的心腹,到時候定能查到什麼。而自己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的,要是說出來,就怕是連累了梓錦。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皇帝並不打算讓她出宮。
秦召立安頓了纖巧,讓人送她去養傷,又召了太醫診治,一切安排妥當,這才走向竇更衣。
“母妃。”秦召立的聲音微顫,神色極為複雜的看著竇更衣。
“這聲母妃是當不起的,二皇子請慎言,萬一被人聽了去又是一樁大罪。”竇更衣經歷了這事像是突然想開了一般,苦笑道:“汲汲營營一生,到頭來卻落得幽居長巷,無詔不得外出的下場。”
秦召立咬牙說道:“母妃放心,兒子一定會想辦法讓您出來的。”
竇更衣猛地搖搖頭,一把抓著秦召立說道:“不行,你現在就是要好好的蟄伏,是母親太輕敵太大意太張狂了些,原以為不過是打了一個丫頭,沒想到又栽到了那死丫頭的手中。我們竇家一族跟她就是反衝,你以後離她遠一些,她的那個丫頭養好了傷就送出去,萬萬沾染不得。今兒個的事情定有蹊蹺,皇上絕對不會因為我打了一個丫頭將我貶為更衣,定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秦召立聽到竇更衣說這話,臉色一沉,細細思量,道:“母妃的意思是咱們被人算計了?”
竇更衣搖搖頭,有些迷茫,“我也不曉得究竟怎麼回事,但是皇上一怒將我貶為更衣,實在是蹊蹺。不要說這丫頭只是捱了幾板子,便是真的送了命皇上也絕對不會對我下這樣的狠手。為了一個丫頭將自己兒子的生母打落塵埃,這樣的事情皇上不會做。如今做了,就定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事情發生了。”
聽著竇更衣的話,秦召立的神情也逐漸的凝重起來,醉後的腦子逐漸清醒,將竇更衣攙扶起來,這才道:“母親好生的保重,兒子定會查個清楚的。”
猶豫半響,竇更衣這才道:“不到萬不得已我本不打算說這事,只是如今再不說就怕沒機會了。我跟靜謐師太有些交情,如今靜謐師太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