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瞧見衛文繡,萬氏哭天搶地,道:“老嬸子,衛家二姑子,你們可甭再去招惹你家老四房那賤丫頭了,我聽說啊,那賤丫頭手上有縣太爺給的令牌,那是隨時都可以進出衙門大門的,今兒我可親眼瞧見了,那兩名官差都對那賤丫頭客客氣氣的,我還聽說啊,昨兒早上,縣太爺家的公子,親自帶著風水先生上咱們十里村來給你家老四房那賤骨頭看宅基地風水呢,這賤骨頭如今長本事了,招惹不得了。”
“哎喲,殺千刀的賤骨頭喲,咋就那麼狠心呢,”衛文繡一邊哭一邊罵,完了,她擦著眼淚看向潘氏,問道:“鐵錘娘,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那賤丫頭手上真有縣太爺給的令牌。”
“衛家二姑子,我騙你做啥,騙你又不能多長塊肉出來,有啥好騙的,”潘氏回道。
“我可是親眼瞧見,那趕車的小夥兒,親自將那牌子拿給那賤骨頭的,還說什麼,縣太爺夫人讓那賤骨頭有空就去縣衙裡坐坐,天吶,那賤骨頭可連縣太爺夫人都識人,老厲害了。”
衛文繡聽完潘氏的話,她悔恨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若是她早知道那賤骨頭如今這麼有本事,她作死啊,還敢去招惹賤骨頭。
都是姚春花害她的呀,這下可害苦了她們一家人喲。
“姚春花,你這個臭婆娘,給我滾出來,”此刻,衛文繡恨透了姚氏,她恨不得抓住姚氏,狠狠的打她幾個大嘴巴。
姚氏正躲在灶房裡燒火做飯。
她聽見衛文繡又兇又惱的怒吼聲,嚇得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現在若是出去,衛文繡,萬氏那對母女,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
“娘,好像是二姑在叫你吶,”衛長燕瞧見自個的娘沒動靜,出聲提醒道。
姚氏颳了她一眼,呵斥道:“你這孩子,腦袋咋那麼豬呢,你們聽見你二姑那吼人的聲音嗎,娘若現在出去,不得讓你阿婆,二姑扒了皮喲。”
“噢,”瞧見自個的娘不高興,衛長燕噢了一聲,底下頭繼續生火,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姚氏想起什麼,突然對她道:“燕兒,去,趕緊去將廚房的門拴上。”
姚氏心想,萬不能讓自個那個惡婆婆,還有那刁鑽的二姑子闖進灶房來,否則,她今兒就要倒大黴了。
姚氏說完,衛長燕聽話的起身,跑去就將灶房的門拴好,姚氏這才放心。
老衛家院子裡,潘氏瞧著衛文繡又哭又鬧,趕緊勸說,道:“哎喲,衛家二姑子,你可別再哭了,你趕緊去趟村口吧,指不定還能瞧見你男人和兩個孩子,若是再耽擱時間,恐怕人就被押著出十里村了。”
潘氏說完,萬氏也點點頭,贊同道:“繡,鐵錘娘說得沒錯,你趕緊去趟村口,娘陪著你去。”
聽了兩人勸說,衛文繡這才擦乾眼淚,道:“娘,你說得對,咱們這就去。”
“哎喲,我的命咋那麼苦呢。”
三人邁開步子,就奔出了老衛家宅子,衝村口而去,只聽得衛文繡一邊走,一邊哭罵。
三人到了村口,趕巧正遇上那兩名衙役押解著王東來父子前來,身後還尾隨了二三十個瞧熱鬧的村民。
衛文繡瞧見自個的男人,兩個孩子被粗壯的鐵鏈鎖著,一顆心都疼擺了,趕緊就想要撲身過去,只見她是哭得簡直是驚天動地,肝腸寸斷。
“哎喲,孩子他爹,這是咋的了,”她首先想要撲向王東來。
衙役瞧見衛文繡發瘋般的朝王東來撲過來,便連刀帶鞘將腰間的那把大刀拔出來,橫豎一下,伸手擋在衛文繡的面前。
“哪裡來的瘋女人,趕緊走開,再敢阻礙我等辦公務,小心將你一併鎖了帶去衙門。”
衛文繡不怕死,哪裡肯聽,她伸出手,一把抓住那衙役的手臂,發了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