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顧公子來了,”江氏與衛長蕖說完,轉而看向顧惜昭打招呼道。
顧惜昭對著江氏溫潤的笑了笑,道:“伯母,顧惜昭不請自到,實在是打擾伯母了。”
衛長蕖見顧惜昭與江氏說客氣話,趕緊打斷道:“娘,趕緊坐下吃飯吧。”
說完,又對顧惜昭道:“顧大公子,你自己隨便挑個位置。”
像顧惜昭這樣自來熟的傢伙,根本就不用將他當客人對待。
衛長蕖的話音剛落,顧惜昭就挑了一個離衛長蕖近的位置,然後撩開身前的袍子,傾身坐了下來。
江孝丹正好坐在顧惜昭的身旁,小丫頭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眸,眼巴巴的盯著顧惜昭看。
可能是上次喬遷宴,小丫頭只顧著玩耍了,並沒有見到顧惜昭與凌璟兩位尊神,第一次見著顧惜昭這樣妖孽又好看的人,才使得小丫頭有些目不轉睛。
衛長羽瞥見江孝丹眼巴巴的盯著顧惜昭看,都忘記了吃飯,便糯聲糯氣道:“丹兒姐姐,你這樣盯著大哥哥也不怕害羞,你不快些吃飯,待會兒去私塾我可不等你喲。”
真是妖孽!衛長蕖埋頭喝粥,心裡暗暗的道了一聲。
衛長蕖糯糯的聲音響起,顧惜昭側目一看,正好看見丹兒小丫頭還在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看。
小丫頭的眼睛水汪汪的,乾淨得不帶絲毫雜質,見顧惜昭垂目看來,江孝丹咧開嘴角,臉上露出一抹天真可愛的笑容,道:“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是丹兒見過最好看的人,真的不騙大哥哥。”害怕顧惜昭不相信,江孝丹又強調了一遍。
小丫頭的心思單純,完全只是覺得顧惜昭生得好看。
顧惜昭聽了江孝丹的話,不著痕跡的瞟了衛長蕖一眼,像是在自我炫耀一般,他就說嘛,他一向都很有魅力,如今連小女孩都能迷倒了,只有小丫頭不懂得欣賞他而已。
一時高興,顧惜昭就夾了一隻煎餃,放在了江孝丹的碗中,還道:“丹兒真有眼光,比你蕖兒姐姐有眼光。”
衛長蕖翻了翻白眼,繼續埋頭喝碗裡的粥。
顧惜昭原本說著玩的話,江氏聽了去卻變了個調調,她看著江孝丹,柔和道:“丹兒,你趕緊吃飯,不然上私塾該遲到了。”
吃過早飯之後,顧惜昭便與衛長蕖商量果醋的事情。
此次釀製了兩千多斤果醋,一缸一缸的擺滿了整間屋子,前幾日,衛長蕖已經讓人將醋缸子裡的果肉渣濾出來了,只待裝瓶而已。
顧惜昭與衛長蕖到了儲存果醋的偏房,房門剛開啟,他就聞見一股撲鼻的香甜之氣。
就是這種香甜的味道,令他至今記憶猶新
偏房裡盛放著二十多缸子果醋,就算用塞子塞得再嚴實,也有絲絲果醋的香甜氣味從缸子裡飄出來,果醋多了,這味道自然就濃了,所以剛走到門口就能聞見氣味。
顧惜昭大步流星般走到一缸果醋前,然後看向衛長蕖道:“小丫頭,你先弄一些給本公子嚐嚐,上次被黑心肝的給坑了,只得嚐了個味道,沒有喝過癮。”
衛長蕖跟著顧惜昭走進屋,她伸出手,將一隻竹漏子遞到顧惜昭的面前,道:“要喝,就自己動手,”說著,便又將手裡的一隻碗遞到了顧惜昭的面前。
顧惜昭伸手接過竹漏子和碗,不滿道:“小丫頭,我好歹也是客人,你對我也忒不客氣了。”
雖然嘴上在抱怨,但是顧惜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說話間,他已經傾下身子拔開了一缸果醋,然後將竹漏子伸進醋果醋缸中,舀了滿滿一漏子果醋出來,再倒進白瓷碗中,再順手將竹漏子遞到衛長蕖的手中,讓衛長蕖拿著。
衛長蕖接過竹漏子,見他揚起頭,一口氣將一整碗果醋全灌進了肚子,喝得是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