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
“林頭兒，董縣長答應帶隊去省國土廳做工作，爭取土地指標！”
“他要求國土局長，您和我陪著他一起去！一切花費由咱負責......”
“這好辦！”林放輕鬆地說，“無非是吃飯住宿而已，什麼時間去？”
“五天以後。董縣長還說，國土廳那個處長非常難搞，要求咱們出個年輕漂亮的女同志跟著去。林頭兒，你看是安排程昊昊、金海還是剛來的劉驕陽？我看劉驕陽不錯，又嬌又純......”
林放一聽，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郭正亮！你瞎咧咧什麼！”
“淨特麼的胡扯！只不過去協調工作，還得帶著女同志，這是什麼工作作風！”
郭正亮被林放一拍桌子，三魂嚇掉倆。他戰戰兢兢地解釋道，“董縣長說，那個處長不喝酒，不喝酒就不好辦事。但只要有了漂亮女同志，他喝酒就很痛快，事辦的就痛快......”
“扯淡！他這不就是找陪酒小姐嗎？”林放又一拍桌子，指著郭正亮罵道，“老郭，你這是什麼歪理？咱的女同事，不就是咱的姐妹麼？你叫誰去陪酒？”
郭正亮明顯心虛了，說話聲音也小了，“林頭兒，你別發火，小不忍則亂大謀。董縣長說了這個意思，又不是董縣長要找女同志陪酒，我看董縣長這個人，真的是一身正氣......”
林放怒不可遏地道，“要不讓崔影去好了！”
“林頭兒，你這就沒意思了嘛！”郭正亮也不樂意了，“你不願意讓女同志去，那就不去了，為什麼非要扯到崔影身上......”
林放也意識到錯怪了郭正亮的好意，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老郭啊，我不是衝你，我就是覺得，咱大男人的事，非要拉著女人出來陪酒陪笑臉，用女人來換取好處，心裡窩囊......”
“可是，董副縣長讓帶個女同志，要是這個條件不滿足，他肯定不會去省城啊......”
林放眼睛一轉，“要不，我給郭副縣長彙報一下，讓她跟著去，反正她也能喝酒......”
緊張的氣氛陡然輕鬆，郭正亮指著林放，哈哈大笑起來。
“林頭兒，真有你的。不捨得手底下幾個小姑娘，想讓郭副縣長替你去陪酒？人家要的是小姑娘，不是老乾媽！”
林放站起來，沉思一會兒，堅定地道，“反正，這種不正之風，我們招商二局不做！這樣，咱們陪董副縣長正常出發，他要是問起來，我們就說派了一個女同志提前到省城等著。等咱們到了省城，就說她病了......”
郭正亮豎起大拇指，“林頭兒，真有你的。不過後面你就要獨自面對董副縣長的怒火了......”
“領導訓就訓吧，”林放嘆了口氣，“老郭，咱將心比心，如果你有個妹妹，你願意讓她到這種場合，去陪酒嗎？”
金海在隔壁房間聽了一會兒，沉默了許久，最後站了起來。
她放下飯錢，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林放並不知道自己的談話，都被金海聽得清清楚楚。
他和郭正亮又商量起細節問題，這時門口傳來張鐵嘴的聲音。
“郭科長，我今天來收卦錢了......”
門吱呀一聲推開，張鐵嘴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郭科長，前些日子，我說你即將行大運，怎麼樣，現在時來運轉了吧？”
說完，不等林放和郭正亮說話，就自顧自地坐下，操起一雙筷子吃起菜來。
看起來張鐵嘴很餓，一雙筷子操得虎虎生風，一會兒就把半盤菜劃拉光了。
林放看張鐵嘴飢腸轆轆的樣子，便吩咐服務員又上了兩個硬菜。
張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