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容昭,你終於到呢?”她身子前傾,捂住凍紅的臉頰。
聽到如此乾淨、好聽的聲音,慕容昭看著那純淨的姑娘,眼中閃爍的溫柔,像雪鎮的燭光。
黑漸漸蔓延,不知何時,夜深了,雪又簌簌落下,小鎮裹在灰白交替的世界,像暫停的放映。小鎮外東溟山上的東溟派,閣樓昏黃老舊的燈恍惚著,慕容昭微微眯著眼睛,看著身旁的玉搉為他鋪蓋著被子。
“呼!”
慕容昭低嘆一口氣,看著玉搉,燈光下她綽約的背影顯得異常瑰麗。“玉搉姑娘,此番我到東溟派是想……”
“我知道你的意圖。”
玉搉的話使現場頃刻間安靜。
“你為我做這些瑣事,我很過意不去!”
“你怎說出這些話來,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嘛,既然你遠渡海洋,我自然要親自照料你的。”玉搉忽而停住手中的動作,轉身看著慕容昭,素白的臉泛起一抹紅暈。
“你以後別玉搉姑娘、玉搉姑娘的叫了,你這樣稱呼我,我又該如何的稱呼你,難道是‘慕容公子’不成?”
木雕花窗散出淡淡的芳香,窗外雪落的簌簌聲和勁風的歡呼聲,顯得閣樓愈加安靜,玉搉見慕容昭不答話,卻也不知他想些什麼,便一心一意去蓋好被子,又覺單薄,想再拿出一床被子來。
“這床被子有些單薄,我還是再去拿一床的好。”
“我遊走江湖,哪來那麼多的講究,這一床被子都也足夠的。”慕容昭坐在木椅上,看著玉搉,燈光折射出她如雪的肌膚,似雪地上映出的光芒,不覺美好,頓時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這樣一個男人,忽而的笑出聲,讓她臉色紅潤,尷尬佇立原地,不知所措。
玉搉不敢多看,微微頷首,眼含羞澀似要化成水,慕容昭一時呆住,不禁陷了進去,情感像毫無徵兆的大雪,湮沒了他的理智。
“嘎吱。”
尚未關嚴的木窗被朔風颳的作響,慕容昭從沉迷中清醒過來,異色的神色,也恢復正常,卻是不敢去看玉搉。破窗而入的冷空氣,吹的玉搉愈加羞愧,她忙放下被子,關嚴了窗子,這才呆坐在床畔,卻也如何平復不下心情。
“你剛才想什麼嘛?”
“啊!沒什麼!”慕容昭臉色尷尬,慌張的說道,他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如何能夠隱瞞住精靈般的玉搉。
“真的!”
“嗯”
“你還是遲疑嘛!為什麼要撒謊,不說些實話呢?卻怕我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麼?還是你沒將我當做朋友。”玉搉認真地看著慕容昭說著。
“玉搉,我如果想和你在一切,永永遠遠,你願意嗎……”慕容昭看著玉搉認真的神情,雪白的肌膚和清晰的睫毛,又不忍欺騙她,心中一緊便說了出來。
“啊!你,你太大膽了,你,想不到你是一個這樣的人!怎說出這般混帳話來!你知道我喜歡的你大哥的。”
玉搉說完後,面頰滾燙,睫毛深垂,夾著淚珠,一手不安地扯著衣角,卻楚楚動人起來,玉搉惱怒羞愧的看著慕容昭,卻又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這倒讓慕容昭悔恨起來,恨得抽上自己幾個嘴巴。
“玉搉,看來是我誤會了,真的,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才這樣說的,誰不知道,不發生關係的友誼比愛情更加長久呢?”
玉搉道:“我倘是清清白白的想和你交個朋友,不想你是個這般不尊重我的人!”
“我且一時口快,可心中真無此意。”
“我知道,你,你很好。”
玉搉溫順低下頭,雙手微微放鬆,卻依舊有些不安,緊緊挽住胸前一縷秀髮,素白的臉又像抹上胭脂的白瓷,眼眸又低垂下來,夾雜一顆委屈淚珠,搖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