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收集起來多餘的日軍步槍和機槍的槍機拆下埋入土中,將步槍砸毀!
劉文忠在指揮著倖存的官兵清點所剩無幾的彈藥,可以說所有的人都在清點著自己槍膛內可憐的槍彈,刺刀、戰術刀、工兵鏟、拳頭乃至牙齒成為了官兵們捍衛自己榮譽的最後武器,作為戰地指揮官的劉文忠也擁有難得的特權,就是一捆綁紮好的集束手榴彈,劉文忠將自己的開疆戰刀夾在集束手榴彈捆中,然後用綁腿牢牢的綁在自己的身上,這是劉文忠捍衛一名軍人榮譽最後的手段了,劉文忠可以死,但是絕對不能投降,他更不能允許文平親手授予的開疆勳刀成為日本人的戰利品。
斜下的夕陽讓劉文忠似乎看到了一絲的希望,因為只要堅持入夜,日本人必然不敢夜間冒險發動進攻,那樣的話劉文忠就可以安排部隊或是突圍,或者涉水武裝泅渡,武裝泅渡是特種部隊的訓練科目之一,當時劉文忠的優秀標準幾乎近乎於殘酷,現在看來還是過於了仁慈,平日不流汗,戰時要流血可謂是至理名言。
一陣微風吹過,劉文忠感到了十足的寒意,但是為了活命,就算在艱苦和危險也要拼上一拼,特種部隊如果在敵後搞偵查、破襲、暗殺等等一定是手到擒來,但是與日本人當面鑼,對面鼓的拉開架勢通名報姓比劃一番的話,劉文忠的特戰旅之多隻能說頑強到了極點,能夠給日軍造成最大程度的傷亡而已,但是對於狼牙特戰旅來說,這絕對是得不償失的!
日軍獨立野炮大隊將對方的陣地反覆轟擊了多少遍?就連攜帶的彈藥都打光,但是支那軍的陣地依然挺立在黃昏之中,身為帝國陸軍軍人,村下忠六郎也清楚無論多麼猛烈的炮火之後,依然會有人能夠活下去,無論自己之前如何命令炮擊,陣地上的支那軍人就是沒有絲毫的退讓,他們在炮火下忍耐,然後用猛烈的火力反擊,刺刀、工兵鏟嘶喊砍殺。
支那軍隊的反撲每一次都令得大日本帝國皇軍棄屍累累,看似威武的大日本皇軍畢竟也是血肉之軀,面對這樣一群頑固的敵人,村下忠六郎有的時候在想,要是有些化學炮彈就好了。
作為戰地最高指揮官的辻政信命令村下步兵聯隊與鈴木步兵聯隊完成對敵軍的包圍,部隊主力進行整休,明日清晨即對據守的支那軍隊實施最後的攻擊,辻政信發誓一定要看看那邊死硬的支那軍人到底都是些什麼樣的人?讓自己在這個無名之地付出瞭如此慘痛的代價?難道是八十九旅團的厄運還未散去?
辻政信疑神疑鬼之際,劉文忠也覺得似乎自己的好運氣已經用光了?劉文忠來回捏著自己作戰背心上的彈夾袋,真正的彈盡糧絕啊!劉文忠無奈的拔出自己的m1911勃朗寧半自動手槍,卸下彈夾拉動滑套,他還有滿滿一夾七發子彈,狙擊步槍還有二十六發子彈,這些子彈都是從陣亡戰士的屍體上收集來的。
陣地之上一切顯得如此的寂靜,有了援兵的日本人恐怕會在明天的清晨發動最後的攻擊,沒有第九次攻擊了,第八次攻擊就是最後的決戰!
或許明天就是自己壯烈的日子吧?劉文忠並沒有想那麼多,把跟隨自己多時的部下代入絕境,又親眼見到他們壯烈的犧牲,劉文忠這才知道什麼是人世界最為痛苦之事,恐怕也莫過於如此吧?
尤其是這些日夜朝夕相處的熟悉面孔從自己面前消失的時候?劉文忠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自處?彈藥耗盡,突圍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