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來著,可他們都沉浮在棋局中,並未注意是何人開的口。
文藝會展中心斜對面,清品茶樓,輪廓淡雅。夥計婉約而來,將茶水奉上,“三位客官,請慢飲。”
白衣青年的輪廓絕美至極,而她雪白的一雙手,更引得許多茶官的注意。似乎,他們只顧著觀望熱鬧,卻忘記留意,那最美麗的風景,早已駐留在身邊。
柳長歌輕輕舉杯,儀態端莊,品了茶之後,眉峰忽然一皺,清冷地掃視開來。
茶客們幾乎同時收回視線,在那雙清冷眼眸的注視中,他們居然無法再興起之前的念頭,只得循規蹈矩。
百里晴遷抿了口茶,唇角浮起了笑意,稍縱即逝,忽然說:“方才,你那句無心的言語,攪了一場好局。你可曉得?”
柳長歌無所謂地淺笑,瞥了眼逐漸散去的人群,她希望那個女子能贏,只因看見那個男人眼裡的得逞之意。
棋局的輸贏對那個女子一定至關重要,她知道觀棋不語的規矩,她也沒破壞這個規矩。而是覺得在那個時機說一句話,哪怕一句與輸贏無關的話,便會打破氣氛,打破那個處心積慮欺負一個女人的氣氛。
“柳姑娘也是出於好心而已,你也不必太在意。那個就是公孫棋的大公子,公孫功德。”司馬雲海用眼神告知她們,低聲說:“公孫功德是一個很有謀略的人,很會下圍棋。而且,他還很好色。”
百里晴遷搖晃著酒囊,一路上她沒喝過一口酒,只等到豐州喝個夠。她沒去看那盤棋局,卻篤定那個女子會贏。“公孫功德不會是目標,我對圍棋沒興趣。讓我感興趣的,是象棋。”
柳長歌聽言不語,一邊喝茶一邊望著書畫展。
司馬雲海聽了一怔,恍然大悟般地低聲一笑,“象棋……讓我想起了西域一個炙手可熱的競技專案。也許在最近的兩個月內,正在籌備。那是權力的巔峰,名譽的榮耀,更是一個天之才者的棋局,“天象棋局”。”
☆、第 7 章
吃了敗局的公孫功德豈能就此罷休,方才親信已經告訴了他,究竟是誰破壞了他的好事。那一雙隱含溫怒的眸子立時掃向了清品茶館。很好嘛,他在這吃癟,那三個人倒好,在那悠哉悠哉的品茶享受。
不過,在看到那個白衣青年的容顏時,公孫功德竟然恍惚地心跳加速,好漂亮的男人!就是翻遍整個豐州城,也難找出與之絕世容貌媲美者。在這個青年的面前,好像一品樓的一品才女婉清的姿容,也不過如此了。
柳長歌有些無語,這公孫功德的眼光還真是不一般的獨到啊!
晴遷都扮作男子裝了,居然還能吸引同樣是男人的公孫功德,這真是讓柳長歌產生了幾乎要嘔死的衝動。但是,她不能亂了陣腳,因為公孫功德已經帶著人馬過來了。
司馬雲海早就留意了公孫功德的動機,卻仍是悠哉的品茶。這茶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呢。但如果有些人要存心找麻煩,可就不要怪他不給公孫棋面子了。
公孫功德進了茶樓來到白衣青年的面前,這臨近一瞧,似乎她的容顏更加精緻了。氣質相當的優雅,就連一個很普通的飲茶動作,都充滿了迷人的風情。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呢?應該是個女子才對。如果是女子,他一定要將其娶之。
茶樓夥計見勢不妙,連忙上前對公孫功德作揖,“您這是……”
公孫功德本來長的就很俊朗,這頭一回遇到一個“心儀”之人,怎可就此放過。剛要說話斜面卻傳來動靜,原來是一品樓的才女婉清也來了。
婉清看了三人一眼,對公孫功德說:“難道公孫公子輸了棋局而不甘心,想要找人家的麻煩不成?堂堂第一棋牌世家的大公子,不會這麼沒風度吧。”
公孫功德冷淡地瞧了她一眼,淡雅的笑容掩蓋了眼中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