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晴遷將薄紙攤在桌上,指著上面這幅對弈圖,“這,就是我們此去西域的目的。”
柳長歌相當的詫異,忽然笑了一聲,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抿茶問:“不要告訴我,你去西域是去下棋的。難不成,你是和衛伏松約定要去西域王宮下一盤象棋?”
百里晴遷當然不只是去西域下一盤象棋這般簡單,因為事關一個秘密,她就必須要下這盤象棋。她對長歌說,“並非單純的下棋,而是要透過這盤奇妙的棋局,進入天泉洞。”
據說天泉神池有一個神秘的入口,這個入口除了西域王,沒有人知道在哪裡。就連西域王曾經的情人衛伏松,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唯一知曉的,就是要入天泉神池就必須找到天泉洞的所在。透過洞口,進入天泉神池,才能得到傳說中的天泉之水。
“天泉洞……”柳長歌輕聲呢喃,忽然嘆道:“這一路上我們走的很消停,這是簡先生的功勞。暗度陳倉雖是明智之舉,但明面上的爭鋒卻是無可避免的。這個瑾兒,一定知曉西域的秘密。她究竟是何人呢?”
柳長歌不僅僅是擔憂瑾兒是否會對他們的行動造成威脅,而是擔憂,瑾兒與晴遷之間,是否存在某種瓜葛。長歌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吃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的醋,且連對手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這種威脅感並不好。
百里晴遷掃了眼長歌的神情,喝了口酒,一搖一晃地走向床榻,懶懶的聲線充滿了睏倦感,“只有無聊的人才會去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情,還不快過來。”
柳長歌一怔,見晴遷已經脫掉外衫,躺在床上,迷離的醉眼裡似乎燃燒了一縷淺淡的火苗。她忽然紅了臉,卻又像著了魔般,三步並作兩步走向了那個女人。
也許是太著迷了吧……那是一種深刻的念想。
長歌被晴遷抱在懷中,彼此的身體相互貼近。到了夜晚,她總是無法拒絕晴遷的火熱,像是喝醉了一樣,沉浮在晴遷給的溫柔裡……
美妙的夜晚終將過去,日出日落在一雙柔情的眼中一掠而過。為了探得天象棋局的秘密,三人不得不暫時留駐在豐州。一天的時間轉眼便過,夜晚,豐州城內有一個地方,是最熱鬧最繁華的場所,就是花雨樓。
花雨樓的建築很龐大,外觀也很飄逸。兩盞大紅燈籠高高懸掛,隨風輕晃。從外觀來看,花雨樓的整體形象並沒有普遍青樓那般附有及濃重的風塵味,反而多了一份典雅的清幽摻在其中。
走進花雨樓,縱觀滿座衣冠翹楚,司馬雲海暗地裡感嘆,怕是隻要在豐州城內稍有權勢的人都來到了這裡吧。
花雨樓對客人也有要求,因為太守大人維護的緣故,花雨樓的老鴇定出一個規矩,凡是出入花雨樓的男人,必須是帥氣多金,丰神俊朗者。有詩情有才情者也可,長相可歸於其次。
但是如果有富態流油那種腐敗人員想要進來呀,不好意思,回家做美夢去吧,這裡的姑娘不招待醜陋的客人。
花雨樓裡的姑娘,多數都是被客人的才情與外表所吸引,心甘情願的伺候,更避免了爭風吃醋這種不體面的事故發生。不得不說,老鴇真的很有先見之明。
為了進入花雨樓,有多少肥胖的男人拼命減肥,拼命去閱讀四書五經,就為了提高自己的形象和修養。太守喜聞樂見,覺得這樣很有趣,於是就默許了這條規矩的縱橫。
為了花雨樓之約,柳長歌扮作男裝隨在晴遷身側,一個清麗,一個絕美,外加一個丰神俊朗的司馬雲海。一走一過,不知迷了多少姑娘的眼。紛紛追在三人身後,嬌羞搭訕。
柳長歌在無形之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因為她看到了一個很妖嬈的女人,那女人的衣裙竟然薄如輕紗,而且,她居然沒穿兜衣!朦朧之間,雪白的豐乳映入眼中……
察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