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京恍然一怔,當著眾人的面竟將姿態放低,彎腰對三人恭敬地說:“本官任豐州太守之職,自然要心繫豐州子民。花雨樓雖說是煙花之地,但莫名其妙不見了一個女子,本官是一定要過問的。”
百里晴遷將摺扇合上,凝視張京。
張京被這淡然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他雖是太守,可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會有需求。他還不到四十,正是壯年。好不容易在花雨樓裡相中了一個,還沒等享受呢人就消失了,他能不急嗎。現在他比任何人都急!
燕勇向他彙報時,提到了御扇這回事,方才火急火燎之下險些失了分寸。還好他及時剎住了腳,若為一個女人而得罪皇室中人,這便得不償失了。
張京曾在朝堂之上見過太子,所以否定了青年的身份。他也認得陛下的親印,所以那把扇子上的印章絕對不會有錯。他們三人到底是何身份?難不成真的是巡查使?豐州一向太平,陛下若派巡查使來此,必定會下達公文。可事先卻一點風聲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京有心摸清三人的底細,豈能讓之輕易離開,他問:“不知公子手中的摺扇,從何而來?”
長長的摺扇在百里晴遷的手指縫間來回旋轉,有幾下明明要掉在地上,卻又奇蹟般的穩於掌心,“太守大人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有些時候明明心裡最清楚,面上也要裝糊塗。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張京心中一震,不動聲色的退下去,讓出一條道路。今晚是出師未捷,鎩羽而歸。他可以肯定,這三人是皇帝陛下派來的。至於為何要暗度陳倉,那就不得而知了。他一直兢兢業業的治理豐州,光明磊落不怕查。
一把扇子的秘密,牽扯了怎樣的奇幻之旅?一個神秘的棋局,到底會不會驗證那個相傳已久的傳說?這一切,唯有站在窗前的百里晴遷最清楚。
百里晴遷的手中端著她的酒囊,此刻站的位置是華雲樓二樓雅間的窗前,俯視豐州城的繁榮與昌盛,詩情與畫意。她舒適的沐浴在溫暖的晨光中,美麗的臉,清澈的眼,迷人的微笑,純烈的酒香……
“你可以無時無刻沒有女人,但不能無時無刻沒有酒。”柳長歌來到晴遷身邊,斜看著她,眼中隱著玩味。
百里晴遷淺淡一笑,“難道你又吃醋了?”
柳長歌臉一紅,想想先前那般,頓時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明明晴遷已經和她解釋清楚,可她還是忍不住吃味。事實證明,根本沒必要。“別取笑我了。”
百里晴遷溫柔一笑,覺得長歌臉紅的樣子很迷人。她不由自主的將長歌摟在懷裡,清風吹著她們的髮絲,親密的交纏。
此時響起了敲門聲。長歌驚訝了一下,其實她很想問晴遷,昨晚弗瑾月到底說了什麼。話還沒問出口,就來客人了。“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陌生小廝站在門口,朝二人恭敬的行禮,“公子,姑娘,我們莊主有請。”
“莊主……”柳長歌喃喃自語。
百里晴遷喝了一口酒,淡雅一笑:“公孫棋的速度不亞於豐州太守。長歌,你不是想見識一下天下第一棋莊的風采嗎,現在機會來了。”
☆、第 12 章
最近宮內的禁衛軍好像多了許多,換班的大內侍衛也變成了陌生的面孔。一種快要變天的預兆與恐慌寫在了每個宮人的臉上,岌岌自危的他們,根本不敢去探究事情背後的真相。
莫從寒卻從中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今日他照舊領兵護衛龍隱宮。迎面而來的男子有著恢弘的霸氣,紅色將軍袍迎風飄舞。
莫從寒對其行禮,“元將軍。”
元孤風氣勢如虹的站定在莫從寒的面前,“莫大人,免禮。”
莫從寒挺直腰板,掃了一眼元孤風身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