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海擋在青衣的面前,盯著孟知書,風度翩翩的搖扇微笑,“如此大動干戈,孟王爺想要做什麼?”
孟知書心一痛,她與司馬雲海,一定要這樣嗎?只是今晚,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姓柳的女子帶回去。
一曲低沉的簫聲響在眾人的耳邊,洛梵音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月光灑著她孤獨的身影,仍舊那般絕色。
青衣抱著長歌慢慢後退,他不曉得這個司馬雲海能否令女人改變主意。如果不能,今晚將會有一場廝殺。內氣在翻湧,像是沸騰的駭浪般,貫穿了經脈。是那個女人的簫聲……
數十道影突破音律的侵襲,從各個方向同時竄上城樓,目標就是洛梵音。洛梵音卻沒有半點慌忙之意,單足一蹋,身姿騰空而起。
她的神情格外冷漠,倒退風中之時,曲調轉換。像是在高山絕鋒之巔,被霜寒之氣籠罩。護衛隊如影隨形,他們就像殺手般,也許,他們前世真的是殺手。
每個人的劍,都那麼凌厲。劍鋒輾轉間,不知是誰的刃,將洛梵音的髮絲削掉了一縷。驚險之餘,洛梵音不在退避,而是主動出擊。
簫聲靜止,卻是拉開一場爭鋒之戰的號角。孟知書知道洛梵音的底細,自然不會過多的擔心。只是眼前之事,有些棘手。
她與司馬雲海有過肌膚之親,內心早已認可了他。不過,他好像還沒有擺清自己的位置,為何總是維護百里晴遷呢。以至於,連百里晴遷的女人,也一併維護。
孟知書在內心裡嘆息,面上卻未動聲色,用那雙迷離邪肆的眼眸盯著他:“司馬雲海,你一天是我的人,就一輩子都是。不要妄圖逃脫,也不要與我為敵。因為這裡是西域,不是中原。”
司馬雲海淡笑道:“在我心中,沒有國界的劃分,只有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法則。如果你認為那晚是我欺負了你,那你是否也要反省自己的過錯。若非你想置晴遷於死地,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情了。歸根究底,是你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你居然說我自作自受……”孟知書無法控制的喊了出來,神情悲痛,雙眼通紅的瞪著司馬雲海,聲音顫抖,“你真的忘了那晚的柔情,我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司馬雲海不再看她,身後的青衣趁勢抱著長歌飛上天空。縱有千軍萬馬,也休想阻攔他。
孟知書袖袍一甩,出現在青衣面前,攔住他的腳步。但是,她出現了,司馬雲海也同樣出現。他就像如影隨形般,無時無刻都在纏著她。
孟知書無法分心去追青衣,便吩咐副將,務必要將之抓回來,不惜與司馬元海為敵。
司馬雲海的劍發出強烈的哀鳴,青衣就在他身後,而十九個護衛也將洛梵音擊敗,一起護著柳長歌離開此地。
西域數千精兵一擁而上,令司馬雲海詫異的是,這些軍衛,竟然各個都是高手。他唯有拼盡一切,方可助青衣等人安全撤離。
他平靜的攤開手掌,劍氣如同一道璀璨的流光,慢慢的擴散開來。旋轉的劍影形成一個炙熱的太陽,他在光霧中,燦爛的微笑。
孟知書沉迷地望著他的笑容,不可自拔。她也笑了,笑的妖媚,邪肆。她手中出現一條長鞭,在司馬雲海的劍氣擊潰大軍時,她的鞭子趁虛而入,纏住他的脖子。
司馬雲海的笑容逐漸擴散,青衣已經離開了,長歌安全了。長劍化作流光,消失無形。
他已經放棄了抵抗,任由鞭子的勁力牢牢的鎖住喘息。他眯眼看著孟知書,她的臉龐依舊美豔無邊,就像那晚一樣,用邪肆的柔情將他擊潰。
他以為自己會死在孟知書的手上,也許死,也是一種解脫吧。他沒有來得及告訴孟知書,之前那句話,只是氣話而已。歸根究底,還是他的定力不夠。
司馬雲海一心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