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地喊道:“簡先生!”
砰!倉漣若的毒掌沒有如期將至的打在晴遷的身上,因為晴遷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紫袍在暗夜裡孤獨的飄飛,如同他孤獨的心境。
曾經的他,如此的意氣風發,為何如今,會變得這麼深沉。是她改變了他嗎?她用她的滔天恨意,改變了一個男人的命運。
一絲清澈的流光滑過金面具的邊緣,他靜靜的立在風中,身姿懸浮,憑藉渾厚的內力,擋住了倉漣若的毒掌。“晴遷,你沒事吧?”
他的聲音溫雅柔和,聲線裡卻仍然透著迷人的邪韻。這種邪肆迷情的聲韻,曾是她的最愛。
百里晴遷看了眼懷中的女子,嘆道:“如果你早點出現,簡先生就不會因此受傷。”
簡先生……百里晴遷震驚的望向簡尋子,發現他周身的毒氣居然在慢慢的減少。最終,融化在清冷的空氣裡。
這一刻,她的心忽然敞亮了,“先生,你身上的毒……”
簡尋子柔和一笑。倉漣若卻震怒地喝道:“衛伏松,你居然幫他解了毒!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今晚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難道你不愛我了嗎?”衛伏松邪肆地笑著。
倉漣若根本看不透衛伏松的心,這個男人的心她從未看懂過。腹中縱有千般埋怨,萬般憤恨,如今,卻又在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猶豫了。
她在猶豫。倉漣若的猶豫便是時機。
此時此刻,衛伏松居然不惜用美男計,也要幫助二人離開。因為晴遷的懷中,是他的摯愛。無論如何,他也要先保住晴遷,才能進行下一步。
當倉漣若回神之際,百里晴遷和簡尋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眼前的男人,他逆著月光,臉上的面具是那樣的冰冷,眼神也冰冷的沒有任何情感。“你在騙我!你又一次騙了我!”
“我沒有騙你啊,今晚月色繚繞,你我,何不敘敘舊。我親愛的女王大人。”衛伏松雖不像曠遠那樣閱人無數,但,他對女王的習性甚為熟知,知道她喜歡什麼調調,於是對症下藥,因為,他有更重要的打算……
百里晴遷回到房間,見長歌安然無恙的躺在床上,旁邊陪伴的,正是青衣。
青衣仍舊盯著長歌的睡顏,他知道公主中了迷藥,但他不懂如何解藥。為了防止有人再次傷害公主,他唯有時時刻刻的守護在公主身邊,方可安全。“你已經讓公主置身險境兩次,你的承諾,並沒有兌現。”
青衣的聲音很低沉,低沉的讓百里晴遷有一種錯覺。這個冰冷的男人居然再埋怨。的確,她是在長歌安危方面懈怠了。
百里晴遷來到長歌身邊,伸出手,在長歌的臉上拂過,“對不起,我回來晚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柳長歌的迷藥已經解了,她仍舊睡得昏沉。
青衣勉強自己平靜下來,他不想跟百里晴遷發火,因為他知道,百里晴遷是公主最愛的人,他就算再有微詞,也不能與百里晴遷為敵。
他安靜的解釋:“引走公主的人,是皇朝的禁衛軍。皇宮一定出事了,所以某些人,會如此的迫不及待。因為他明白,只要掐住公主的命脈,整個皇朝,就任他翻雲覆雨。”
百里晴遷輕顰眉頭,忽然想到了弗瑾月的那四個字,西王入宮。但是今晚,她卻與西域王交了手。來回半個月,西域王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可她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還是另有目的?
青衣離開了,他之所以說出那句話,並不是針對百里晴遷。而是在提醒她,公主是她最重要的人,她應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主的身上。在公主身陷險境時,她應該第一時間救公主於危難之中。
或許百里晴遷是個重情義的人,對衛伏松重情義,對簡尋子重情義,單單只是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