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長老親自出手,這些人的身份,必然在江湖上,佔有重中之重的位置。
離川州群鶴山最近的一個州縣,名為千山縣。
臨近群鶴山最近的一家酒樓,是千山縣最火爆的酒樓。原因就是,這家酒樓裡的酒,是用家傳秘方釀製而成。吸引了不少酒客的加盟,也吸引了不少食客的垂青。
這種好地方,自然少不了她。
她姿態悠然地斜倚在窗邊,手臂搭在窗框邊,手掌撐著頭。醉眼朦朧,姿容絕妙。顯得優雅,典雅,風情萬種。另一隻手上端著杯酒,輕嗅酒息,濃烈而醇香……
她對面坐著個清雅秀麗的公子,酒客們全都看的出,兩人是情侶關係。因為那公子的眼神,始終不離女子半分。就算女子喝酒時的動作那麼的優雅,卻也絲毫沒有影響那公子的眼神。
傾慕,愛戀,炙熱,寵溺……
公子輕嘆一聲,將目投向遠處的山峰,它的背後,是璀璨的夜空。多麼愜意,多麼美好。川州真是個舒適的地方,與詩情如畫的豐州,是兩個世界。
如果說豐州是詩情如畫,美麗多彩的。那麼川州,就是煙雨朦朧,如痴如醉的。
女子將酒杯放在桌上,笑著說:“跟我一起,我會帶你暢遊這錦繡河山。川州比豐州,更加富饒,更加美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是因為這酒香嗎,彷彿飄遍了整個川州。你是遁著酒香來的,想喝美酒就直說唄。”公子低眸看著杯中的茶葉,笑的十分淡雅。
讓人們詫異的是,這位公子的聲音,竟如此的空靈縹緲。若非這一身素雅的男裝,體現了她的清俊。光聽聲音,還以為是個少女呢。
柳長歌掃了他們一眼,用的著這樣吃驚嗎?她只不過描了一下眉而已。讓自己的眉宇少了幾分柔弱,多了幾分堅毅。就是這細微的變化,順其自然的改變了所有人的觀點。
上次去西域,晴遷已經穿過男裝了。這次,又該換她了。其實她有個很有意思的想法,為何她們二人,不能同時穿男裝呢。
晴遷用清冷的語氣解答了她這個疑惑:“咱們兩個都穿男裝,如何住在一起?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是斷袖呢。”
斷袖,她們可不就是斷袖嘛……
安逸的生活讓長歌留戀,終究是不能長期留在天一閣。也許將舅舅交代的事情辦妥之後,她才能安心的與晴遷,浪跡天涯。
這次的武林大會,牽扯重大。各門派的新任執掌,可能在下半年就會全部聚攏於川州。她們先一步來此,就是為了早作安排。也許化骨樓,會按耐不住而出手。
但是,今晚的月色很暗淡。暗淡無光的月,讓百里晴遷感到了一絲淒涼感。
酒館裡的酒客喝的爛醉,口無遮攔。
“最近川州城內鬧賊,你們知道嗎?”
“聽說過,這賊,並非一般的偷盜之賊,而是個採花賊。專挑那美麗的少女下手,而且每次都會得手!”
採花賊……
柳長歌耳朵尖,聽到了這三個字。川州這等令人舒適的地方,居然也會有汙垢去侵染。就像畫裡的一點閒墨,破壞了整幅畫的美感。
或許,百里晴遷的鼻子真的很靈。她端著酒杯,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你回房間等我。”
話落,她便消失了蹤影。
樹林裡的馬車支離破碎,鮮紅的血液侵染著土地,讓風力,也夾雜了這場殘忍的屠殺。屍體上的衣物都是名貴的綾羅綢緞,死者的身份,也應該是名門望族。
百里晴遷抬頭望去,上面是座險峻的山崖。這輛馬車應該是從山崖上翻滾下來的。而這人的胸口上,卻染著大片血跡。
她忽然上前,掀開了屍體的衣襟。果然……
看來有人,比她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