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刺眼的冷焰,挾著雷霆般呼嘯之聲,威猛而有力的殺來,如果白小宛舉劍封架,勢必被砸斷劈飛。
就在這冷芒繞體沾到的瞬間,白小宛快不可言的一個斜掠林梢,兩隻金蓮碎步連連的,把個嬌軀側向丁百年的左面,身了斜在當空,就“力”的運用上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仰她在碎步支撐中,硬生生的斜閃而掠過丁百年。
然而在丁百年來說,這也算是一次難得的好機會,因為白小宛的身子,就在自己的飛刀附近,只要自己一抖左手飛刀就會送到白小宛的身上。
嘿嘿一笑,丁百年毫無徵兆的一振左腕,在相距不到三尺的距離中,飛刀如流星般,筆直的射向白小宛的左肋。
“叭”的一聲脆響,白小宛一腳踢在疾飛而來的那把半尺長的飛刀上,“嗖”的一聲,飛刀上斜,就在白小宛的頭上掠過,可知丁百年的這一飛刀,顯然用足了力道。
也因此,徒然使得白小宛想起來丈夫韓玉棟說的話,全家被殺的那大夜吧,有個黑衣人,曾以飛刀殺死家僕老趙,看樣子八成就是這個傢伙。
心念間,探手人鏢囊,摸出一支稜形飛鏢,就在他猛一轉身之際,在她長劍直刺的同時,抖腕甩出手中的飛鏢。
丁百年想不到這姓的白女子腳上功人,如此的了得,一怔之間,扭身揮刀就砍,卻不料身形尚未站穩,白小宛劍尖已快點到眉心,本能的一偏頭,舉刀擋去,卻不料白小宛左手的稜形飛鏢悄無聲息的疾飛而來。
到了這個時候,丁百年已沒有躲閃的能力,唯——的只有提著雙腿向上縱。
就聽“噗”的一聲,一支稜形飛鏢,生生插在丁百年的大腿上。
丁百年一咬牙,伸手拔出那支飛鏢,在一股鮮血外冒中,一支血鏢惡狠狠的擲向白小宛,人卻一屁股坐在地上。
輕舉寶劍一格,白小宛左手疾抓,飛鏢又到了她的手中,動作之優美,連一旁的白方俠,都在撫髯點頭。
疾快的,白方俠牢牢的把石無水雙腕朝後的拴上,這才又緩緩走到丁百年身前道:“姓丁的,做惡的人,天理難容,指望你下輩子能做個讓你父母高興的好人!”
丁百年一手捂往外冒血的傷口,仰頭叫道:“姓白的!你想殺我?”
哈哈一笑,白方俠道:“原來你也怕死呀!”
丁百年罵道:“他孃的,誰會嫌命長?”
白方俠一口唾沫吐在丁百年的臉上。狠狠的把個風雷刀刀尖指著丁百年的鼻尖,道:“這麼說來,你的命值錢,別人的命價賤,被你們害死的人,全都是該死,是吧?”
狠狠的一腳把丁百年手中的鋼刀踢落到山谷下面,緊跟著,一腳踹在丁百年的腰眼上。
就聽丁百年“哼”了一聲,齜牙咧嘴的斜身躺在石地上。
白大俠以極快的手法,不消幾下子,就把個丁百年也拴了個結實。
餘通這時候一看情形,心裡已開始發毛,他那一臉胡茬子所烘托的那隻朝天大鼻子,一撅一撅的直往上抽,左手舉著刀,早已改攻為守,只要白小宛舉劍刺來,他立刻舉刀封擋,緊接著盡力躲閃遊走。
這隻能乾耗時間,明敞著是拖延,說穿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一看這情形,白方俠風雷刀一橫,當先站在路中央,先封住餘通的去路,一面冷笑道:“大鬍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掙扎個啥?當真要像他們兩個一樣,先流點血再裝孬?”
餘通雙目怒瞪著白小宛,口中卻叫罵道:“姓白的,老子不是殺頭命,姓餘的不會跟你上衙門,有本事你就在這兒放倒你家餘爺!”
白方俠冷笑道:“真是執迷不悟,真要把你殺死在這大山裡,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一頓之後,白方俠揚聲對白小宛道:“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