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武之狠,純粹是速戰速決的奪命打法。
姚大剛狠狠的劈出一刀,才剛一扭身,發覺白小宛的飛鏢已自她的披風中疾射而出,急忙打橫一偏,堪堪躲過那穿喉的一鏢,卻不料自己還是上了大當,因為那一飛鏢只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向上面,也因此,自己連看還未曾看到,她竟在下盤踹來兩腳。
白小宛的兩隻纖巧金蓮,腳頭上就是那麼個大拇腳趾,但卻堅可比錐,就聽“叭叭”兩聲,姚大剛結結實實的連中兩腳,噔噔噔一連後退七八步,姚大剛一屁股坐在溪谷底,緊接著,“哇”的一聲,張口的吐出一口鮮血。
血原本是鮮紅的,但姚大剛吐出的血,在溪谷中立刻被溪水沖淡,流向下游。
姚大剛一擰身準備揮刀再上,卻不料一用力,立刻雙眉打結,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只見他緩緩的爬出溪流,身上已溼了大半截。
姚大剛以刀拄地,一搖三晃的爬上溪岸,惡狠狠的戟指持劍冷笑的白小宛,道:“來吧!小潑婦,只管在姚爺身上捅,看你家姚爺會不會喘一聲大氣!”
冷冷一笑,白小宛一錯步,一招飛雁掠影,一閃而錯過姚大剛的身側,右手長劍狠命的迎著姚大剛的鋼刀,一圈一帶,想把姚大剛手中的鋼刀挑落,然而姚大剛並非真的弱者,在刀劍扭結的同時,左手拼命遞出一掌,“啪”的一聲,還真結結實實的打在白小宛的左肩頭上,這還是他受傷在先,否則,這一掌白小宛的一條左臂,就得廢掉。
一連翻了兩個跟頭,白小宛惜著連翻,而把姚大剛拍在左肩的力勁,卸去不少。
只見她一擰身,左手解下大紅披鳳,回眸冷笑道:“姚大剛,你可要小心了,白小宛不會再有任何大意!”
突見她一縱身,躥起兩丈有餘,手中劍戳力下壓,抖起三朵閃耀的劍花,冷焰溜閃中,把個直立在地上的姚大剛,全身照在她那窒人的劍芒之下。
姚大剛拼力的揮出一刀,那是他聚全身之力的一刀,在他想來,大不了咱們同歸於盡。
就在他仰頭上望,舉刀猛砍的時候,空中的三朵劍花,徒然間變成三道冷芒,就在快要臨頭的時候,一變而又成一束堅不可摧的閃電,倏忽間擊向姚大剛的頭頂。
於是姚大剛第二次上當!
因為,就在他全神貫注迎向頭上那致命一擊的時候,徒然間,眼前彩影一晃,就聽“噗”的一聲,姚大剛剎時間拋刀捂眼。
不錯,白小宛故計重施,那是在寶雞衙前夜戰秦嶺四煞老大官中時候用的一招,如今又施在姚大剛的身上。
姚大剛頭上擋過了白小宛的奪命穿頂一劍,卻賠上了一隻左眼。立刻間,直痛的他不辨東西南北,一忽兒溪裡趟,一忽兒岸上跑,口中還在流著鮮血。
一邊痛苦的狂叫,一邊大罵道:“我操你十八代老祖宗,你竟狠心的踢瞎老子一隻眼睛,這筆賬姚大剛非要你們父女倆,連本帶利的還我,哎呀……哎呀……”
白小宛牙一咬,趁著姚大剛心慌意亂而又不知死活的窮叫亂嚷之時,一腳踢在姚大剛的腰眼上。
岔著氣,吸著涼風,姚大剛心不甘情不願的倒了下去。
於是,白小宛找出一根繩子來,那是她在離開馬匹時候,特別帶著的一根繩子,結結實實的把姚大剛拴起來。
白小宛把姚大剛拖進山崖邊的樹林中,這才到溪邊取回兩隻袋子。
天有點要黑下來了。
白小宛極為小心的把姚大剛往樹上一吊,但卻讓姚大剛的雙腳著地,這樣她好有個討價還價的餘地。
於是,她在姚大剛未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先啃著一塊醬牛肉,連著也吃了一個大白饃。
望著雙手上吊,雙腳捆綁,半吊在那兒的姚大剛,白小宛心中在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