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一層隔閡。無影無形,只有在關眠靜下來沉思的時候,他才能切實地感受到。
就在他思索的期間,關眠幫他解了圍。“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堂二姑姑道:“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嗎?我們家英爵雖然在相親場上身經百戰,但是每次都鎩羽而歸,絕對沒和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這麼認認真真地談戀愛,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放心好了。”
關眠道:“我只是還無法對我的人生做出非常確定的抉擇。”
這句話是相當含糊的。
它可以指事業,可以指理想,也可以指愛情和婚姻。當然,在這樣的語言環境裡,愛情婚姻的可能性更大些。所以關眠這句話聽在白呂氏等人的耳裡就變成他對他和白英爵之間的感情關係還不能非常確定。
既然他這麼說了,堂二姑姑等人自然無話可說,只能用眼神安慰一下白英爵,似乎同情他挑三揀四了半輩子,到頭來卻被人挑三揀四了。
白英爵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帶著關眠往餐廳中心走去。
注意到上次關眠對白家用餐禮儀的不習慣,白呂氏這次準備的是自助餐。
各種美食被陳列在餐桌上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任君挑選。
白英爵取了盤子給關眠。
關眠見白呂氏等人都自顧自地吃起來,這才開始覓食。
白英爵的二堂哥見兩人分開,立刻靠了過來,小聲道:“你對英爵有什麼不滿意的?如果是容貌的話,我立刻出錢給他整,如果是性格的話,我回頭就揍他揍到你滿意為止,如果是……咳咳,尺寸的話,也是可以商量的。”
關眠道:“是我的問題。”
二堂哥吃驚道:“你的尺寸問題?”
大堂哥的手臂突然從他後面勒住他的脖子往後帶,笑容森森,“你腦子裡每天都裝著什麼啊?”
二堂哥道:“腦細胞啊!”
大堂哥道:“草做的吧?還是枯黃的草。”
二堂哥道:“你太不瞭解我了,我是個純潔的人。”
大堂哥道:“如果你覺得我會相信的話,那就是你太不瞭解我了。”
兩人互相調侃著走遠了。
白英爵端著飲料給關眠,“他沒問身體資料吧?”
關眠訝異地看著他。
白英爵搖頭輕笑道:“他最近遇到了一個被形容為天定配偶的心儀物件,但是對方一開口就問他的身體資料,所以他有點受打擊。”
關眠道:“身體資料型號不匹配?”
白英爵道:“那位物件很怕疼。”
關眠挑挑眉,“明白。”
由於關眠的婉拒,這頓飯在沉悶中結束。
雖然白呂氏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關眠看得出白家已經對他有所不滿,其中表現得最明顯的就是大伯母,從頭到尾沉著一張臉。
堂二姑姑還是笑呵呵的樣子,一個勁兒地拉著他的手讓他多來玩。
奶奶想說點什麼,最終卻只是看著他嘆了口氣。
大堂哥二堂哥被委以送客的重任,一路跟著他們來到停車庫。
大堂哥陪白英爵取車,二堂哥突然拉住關眠,低聲道:“祖奶奶讓我帶一句話。她說,她希望你和英爵能三十歲前結婚不僅僅因為算命先生的話,也因為她相信你。我們白家的大門是為你敞開的,但絕對不是要給你壓力。人生的決定你可以慢慢做,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歡英爵的話,希望你能為他考慮考慮。”
他說完,見關眠沒說話,忍不住道:“這是感動呢?還是沉默的抗議?”
關眠道:“我只是在數數。數來數去,你剛才說的都不止一句話吧?”
二堂哥抱頭呻吟道:“我最討厭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