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們坊現在賣的價格,如何?”
男子望向顧九,再道:“若是日後不想做了,便提前招呼我一聲。”
文卓將那字據遞與顧九,顧九接過字據,匆匆閱畢,笑道:“依文卓兄。”
“如此就好,你情我願,是不是?”那男子俊逸的臉上綻出一抹笑。
顧九偏頭,避開這人的笑。她深知這人和慕華胥呆的久,所以便是“一副德行”,不可按常人對待。
如此一來,顧九先將坊裡著三種藥酒清倉銷往杏林閣,賺來的第一筆錢又買了一家專門釀酒的,藥莊也專門生產這三種藥酒所需要的藥材,又有了專門的釀酒坊。
一月後,顧九才見識到杏林閣的銷售能力,一下子就帶動了她的小酒坊。
倒是杏林坊那邊從不過問她的配方,也不曾過問她的藥材,和釀酒方法。顧九知曉定是文卓下的令,不讓那些人過問,這樣也好。
這三種酒裡頭尤其以“寒山碧”最受追捧,甚至在長安可以賣到五兩銀子一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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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農曆二月初十,璃王生辰,璃王與寡月一年生,不過是一頭一尾的事。
轉眼之間,璃王卿泓已逾十九。
二月,璃王府琉璃殿前的桃樹抽出新芽。
青衣推著璃王進了琉璃殿,卿泓手中抱著一個錦盒子,眉目含笑。
青衣能感受到自家主子的愉悅心情,不覺加快了些兒。
進了琉璃殿,青衣命宮人們做退,便被璃王喚去傳膳去了。
卿泓兀自動著車輪子,朝內閣走去。
“咳咳咳。”他輕咳了三聲,面帶笑意,絕美的目掃了一眼內閣四周。
果然從內閣裡頭的硃色簾幔後走出一個一身紫黑色華服,披散著髮髻的少年。
“王爺吉祥。”那少年倉皇行禮,難掩眉目裡的欣喜,“王爺生辰吉祥!”
卿泓將手中的錦盒子推到他面前。
“生辰吉祥。”
淵,是孤兒,沒有生辰,卻得璃王如此相待。
——“從此以後,我的生辰日便是你的,你不再是孤兒,有我便有你。”
淵知曉,若不是他與璃王遠看相似的容貌和氣度,便也不會得到璃王的垂青。
雖是如此,他依舊感謝璃王,他能待他如此,他已是知足了。
見淵收下禮物,璃王勾唇道:“青衣去準備晚膳了,等等和我一起用。”
“是,王爺。”淵俊臉紅了一瞬,放下錦盒子,朝床榻走去,取出一卷畫軸來。
“王爺。”淵將那捲畫軸呈上來。
卿泓心中一震,接過那捲畫軸,他緩緩展開,就瞧見那畫軸上,一身猩紅緋衣的傾世美人。
卿泓絕美的鳳眸難掩驚豔之色,他一直知曉淵的畫技一流,卻不曾想,僅僅只是一眼,他便能將人物描繪的如此完美,三分桀驁、三分妖冶,三分狂妄,還有一分眉目裡消散不去的淺淺溫柔。
淵,無疑是瞧見了卿泓眼底的那抹驚豔,不知怎麼心中一痛,似乎是內心深處升起一抹嫉妒……
他卻不知璃王卿泓,此刻的驚豔,全因他一絕的畫技……
卿泓收了畫卷,望著淵,又是一嘆。
如此才華橫溢者,便是一生為他隻影,藏匿在了暗處,永不見天日,世人不知有淵,而只有璃王卿泓……
半柱香的功夫,青衣便領著幾個黑衣人在內室裡擺上了美酒佳餚。
淵與卿泓一道用餐的時候還是十分隨性的。
“咦,這是什麼酒?”卿泓抿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覺得味道還行。
“好喝。”淵也讚歎了一句。
青衣細細瞧了瞧,才想起這是新安置的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