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滿頭黑線,夜風竟然給她安置沐浴的水……
在夜風看來,他不過是順路罷了,他是來找寡月的。
把熱水倒入浴桶中,夜風點名要陰寡月出來。
“顧姑娘,自個兒能安置吧?”夜風只是出於客氣的問道。
顧九白了他一眼,這滿院子的就她一個女人,她就算沒力氣安置,也沒有人能伺候她洗澡啊。
“去吧去吧。”顧九同他二人道。
倒是寡月莫名其妙地招了顧九的趕,心裡有些小難受。
“你沐浴完我就過來了……”寡月柔聲道。
“嗯……”也沒瞧他,顧九在毯子裡頭動了動。
等他們都走了,顧九才從毯子裡頭鑽出來。
扒拉著榻邊的棉布鞋子,將要站起,就覺得頭疼,腿痛……
她眼睛猛閉了一下又睜開,揉了揉發昏的腦袋,心裡一緊,莫不是淋了雨,真淋出病來了?
她有些後怕,披著一件乾淨的外套朝屏風後的浴桶走去。
她得趕緊泡泡,驅除一下也許要已入體內的寒氣……
顧九將頭都泡入對身體來說有些熱燙的水裡頭,還沒憋十幾秒,就從浴桶裡頭站起,光溜溜的出了浴桶……
燙死她了!
夜風是故意的!
她也是病糊塗了,等全部泡進去才反應過來。
看著自己白皙晶瑩的身子滿身霞紅,顧九隻覺得頭清醒了一些,她披上衣服,將屏風後那一桶備用的冷水倒了一半進浴桶,再進浴桶的時候,明顯好受了些兒……
可是這麼一折騰,顧九雖說是洗了身上的寒氣,卻覺得風寒已侵入頭面,她的頭痛未曾緩解,反而更嚴重了些兒……
都是夜風的錯……
夜風表示他冤枉,他粗皮厚肉的哪裡曉得這溫度顧九受不了,他以前都是兩小桶沸水、兩大桶冷的一兌即可。
這不,他還好心要小青給她留了一桶備用的呢。
顧九從浴桶裡頭起來,擦乾身子,穿上中衣中褲,鑽進被窩裡頭就睡了。
她也沒力氣去給火爐裡頭添炭火,就昏昏沉沉的抱著枕頭進了夢鄉。
隔壁房裡。
夜風臨時收到了一些線報更聽下頭人說了顧九辦事的進度,故來找寡月了。
找寡月時夜風先去問小青今日寡月的狀況,又聽小青說顧九淋雨回來的,便同小青一起給顧九提熱水來。
寡月隨著夜風進房的時候瞧見鬱傾也在屋內。
三人都坐下後,夜風才同寡月說了一下下午才收到的飛鴿傳書。
原來是雲羅那頭有了線索。
懷疑太子的人早已離開臨安準備回京,按理太子有兩個月的查狸門之事的時間為何這麼急著回來?不等著臨安勢力鞏固了再回來?
太子這頭定是出了什麼緊急情況,按照這速度,太子今夜或者明晨就有可能回長安了!
寡月低著頭想到,夜風和鬱傾與他想到一處,只是不知讓太子如此急匆匆回來究竟是長安又生何事?還是狸門之事有線索了?
總之能讓太子放棄如此大好機會回來,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算日子,不是今夜就是明晨了。”夜風說道,不過狸門之事既然是由太子打理,出了事情也得有個了結。
“對了。”夜風轉過身面向他們二人。
寡月和鬱傾都望向夜風。
“那夜臨安探訪臨安王舊部的人馬,似乎有些線索了。”夜風說道,冷凌的眉皺起,“雲羅說那日是在畫船戲臺遇見那些可疑人等,日後又連著跟蹤了幾日,覺得也許同那‘天下第一絕’的戲班脫不了干係。”
“哦?”寡月抬起眼凝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