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你談這事,姚元長偏心,也不怪我兄妹二人狠心託他後腿,若是日後姚夫人得主事,我與我哥在家裡每半點地位,餓死街頭都是輕的!”
“可憐我哥日日賣命天南地北的給他跑路,到時候功勞成果都叫那夫人的奶娃娃得了去,這生女還好,若是生男,姚家庶子便是空氣了!”姚思珺似乎是在氣頭上,一連串的說了一大通。
顧九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只怪這裡男人三妻四妾,便多了這麼多無辜兒女。
“姚姑娘感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顧予阡若是一門心思想同你做生意,便絕對不會還沒開始合作便將你拉下水,我說過只要你的貨來路正當,別人查不出來,便無事,我也絕不會沒事找事的揭你的底。”她說道。
好半晌一直坐在那裡的姚思珩開口道:
“九爺,貨物我會分七日在晚上亥時的時候命人運到‘毓秀坊’,只是請九爺先付銀子,不瞞九爺,思珩現今急需用錢。”
顧九愣了會兒,凝著姚思珩,目光有些複雜,方道:“可以,明日我便命小廝將銀子兌換了銀票,送來這裡。不過,姚公子,你我立字為證。”
“九爺謹慎入微,姚某自當配合,他日姚某能在這一方有立足之地,也是託九爺的福,九爺今日相助之恩,姚某與舍妹當是永生難忘!”
他話音剛落顧九又怔動了片刻,點點頭望向姚思珺道:“你哥比你說話好聽。”
要姚思珺“哼”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
顧九卻是勾唇笑了笑,朝著姚思珩道:“姚公子多禮了,九爺也不過是想多賺些銀子而已,姚老爺斷我後路,想逼死我‘毓秀坊’,姚公子能在‘雪中送炭’讓我始料未及。若是能和姚公子合作,倒是一件樂意的事……”
姚思珩身形一顫,清秀的眉目裡閃過一絲陰沉,他凝著顧九道:“看來九爺是真想鬥垮姚家,不知有無華胥樓主的意思?”
顧九震了一下,美目微微眯起,瞳孔一縮,極力的判斷著姚思珩此話的深意。若是這一切只是這兄妹二人設的一個圈套,今日請她來,不過是想將她的心思“一網打盡”?
姚思珩輕不可聞的笑了:“九爺不必害怕,這裡都是我的人,只是九爺我要告訴你,我和你目的相同。”
目的相同?
“你想鬥垮姚家?”顧九不可確定的問道。
“不是我想鬥垮姚家,而是我不得已自立門戶!”姚思珩道,“姚元長從來沒有把我當他親生兒子,正如思珺所說,若是姚元長一死,姚夫人腹中骨血繼承家業,便是我與思珺被趕出姚府餓死街頭!”
“正是如此,我巴不得姚家早些垮!垮了我和我哥正大光明的去淮南安身立命。”姚思珺上前道。
顧九眉頭一擰,聽姚思珺這麼說,姚思珩的主要勢力在淮南?
“但願如此。銀票明日我會命小廝送來,今日相會之事予阡也絕不對外人提起!”顧九說道,朝他二人微微躬身後離去。
一品樓下。
“九爺,怎麼去了那麼久?”衛箕撓著腦袋道。
“遇上些事兒。”顧九道,“去毓秀坊吧。”
銀票次日顧九便命赭石送了去,落日收了錢遞與赭石一個信封。
赭石揣回坊裡,當即交給顧九,顧九看了下才知道這是姚思珩留給她的新地址。
姚思珩到底是個謹慎的,天字二號房呆了數日便全撤了,再換一個新地兒,就算是被人撞見了,別人也不好查不好問了。
當日亥時的時候姚思珩便送了一馬車的貨來,來人同顧九說這一批貨會一個月內斷斷續續的送完,若是來得太頻繁了,以免人生疑,便小批次分多次送。
顧九瞧了布匹,倒是的確比坊裡原來用的布匹還要